謝宴州渾身僵硬,好幾秒后確認了事實——
沈榆鉆進自己懷里了。
不僅鉆進來,還靠得特別緊。
那只手還很不安分地在腹肌上游走。
謝宴州繃緊身體,下意識想去握住沈榆的手,但卻遲遲沒有行動。
不知過了多久,沈榆總算安分下來。
……
次日清晨。
沈榆睜開眼時,床邊已經沒謝宴州的身影了。
昨晚還在這呢,跑哪去了?
沈榆神了個懶腰起身,打量起謝宴州的臥室。
比起前兩天“醉酒”留宿那次,謝宴州的臥室好像有些變化。
謝宴州的臥室原先就很干凈整潔。
這次比起之前,好像要更整潔,還多了一些裝飾物。
沈榆拿起柜子上的一個花瓶,轉了個圈打量。
這花瓶看著有點眼熟。
身后忽然傳來懶懶散散的聲音:“怎么,上次拆我家沒拆夠?還想砸?”
沈榆回過頭,看見謝宴州倚在門口。
他回頭看看手上的花瓶,愣了幾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哪件事。
上個月他和謝宴州一起參加宴會,喝酒喝多了,被謝宴州帶回家。
當時喝得太多,沈榆吐了謝宴州一褲子,又昏睡了一段路。
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謝宴州緩緩靠近,手差點就要落在自己臉上。
沈榆以為謝宴州要揍自己,當時就把人的手拍開,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來往外跑。
他醉的厲害,跌跌撞撞撞倒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一個放在柜子上的花瓶。
謝宴州也不追,就在那看著,最后沈榆趴在地毯上睡著了,醒來已經穿戴整齊躺在床上,屋內遍地狼藉。
現在回想起來,謝宴州那次可能是想幫自己擦擦臉什么的,自己誤會了不說還倒打一耙,實在有點尷尬。
沈榆把花瓶放回去,裝作無事發生左右看了一圈,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夢游癥”人設,故作懊惱地說:“我昨天是不是又夢游了?沒給你造成什么困擾吧?”
“你說呢。”謝宴州冷著臉回。
他昨天一晚上沒睡,眼下已經有了淡淡青色。
沈榆無辜地眨眨眼睛:“我做什么了嗎?”
謝宴州張開嘴,又閉上,隔了幾秒才冷冷地說:“突然閃現在我床上,還不算做什么?”
“你膽子這么小啊?”沈榆強忍笑意,露出一個有點抱歉的表情,“那你要鍛煉一下膽子了,以后這種事情會很頻繁的,你要盡快習慣啊。”
謝宴州:“……”
習慣什么?
是習慣暗戀的人半夜爬自己床上卻不能碰,還是習慣被暗戀的人摸來摸去不能動?
沈榆見謝宴州表情不太好,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
所謂的“夢游癥”是沈榆瞎編的,但他睡覺喜歡踢被子亂動是真的。
小時候和堂哥睡一張床,半夜把堂哥給踹了下去,還把所有的被子都搶走,第二天被堂哥追著啰嗦了好幾天。
沈榆心虛起來,走上前扯了扯謝宴州的袖子,軟了聲音:“對不起啦……別生氣了,我補償你行不行?”
“補償?”謝宴州挑眉,“你能補償我什么?”
沈榆想了想,很認真地問:“你想讓我補償你什么?”
物質上,謝宴州自然什么都不缺,也不可能問他要。
不過態度要擺好,沈榆知道謝宴州最吃軟。
謝宴州的視線落在沈榆紅潤的唇上,喉結不自覺滾動。
那柔軟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唇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