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禮袋,沉默兩秒,說了實話:“不是,給陸彥的禮物。”
謝宴州:“……”
空氣死一樣寂靜。
幾秒后,謝宴州扯了扯唇:“哦。”
那一刻,沈榆好像看見了謝宴州耷拉下來的尾巴。
謝宴州轉頭上了車,關門時勁很大,撒氣一樣。
沈榆從另一邊上車,一進去就見謝宴州雙腿交疊,坐得正兒八經,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把禮物放旁邊,沈榆挨著謝宴州坐,歪頭看謝宴州的表情。
謝宴州冷著臉不說話,視線都沒瞥一下沈榆。
看著特別高冷矜貴。
但在沈榆看來,謝宴州臉上明晃晃寫著“快來哄我”四個大字。
這幾天沈榆忙著跟項目進度和補課業,謝宴州也忙著公司的事情,兩人除了晚上規規矩矩躺在一張床上,沒什么親密的機會。
沈榆伸手戳了一下謝宴州的側臉,問:“你生氣了?”
“我生氣什么?”謝宴州冷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兩只眼睛。”沈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謝宴州瞥他一眼:“那你眼神還挺好。”
沈榆忍不住笑出聲。
“謝宴州。”沈榆快速坐在謝宴州腿上,雙手環著謝宴州的脖子,湊近了去碰他的唇,“別生氣。”
謝宴州微微側臉,避開了對方的唇。
看樣子是真的有點不高興,要哄久一點的那種。
生氣歸生氣,謝宴州單手搖起車窗,隔絕被人窺探到車子內部的可能性。
沈榆伸手戳戳謝宴州的喉結,問:“你喜歡藍色對吧?”
“別亂動。”謝宴州抓住沈榆不安分的手,“你關心這個干什么?”
“根據你的喜好給你送禮物啊。”
沈榆眨眨眼睛。
他這會忽然后知后覺發現自己重生后,好像確實沒送過謝宴州禮物,難怪謝宴州不高興。
哪有追人不送禮物的。
上輩子謝宴州隔三差五就送自己禮物。
沈榆覺得自己真的虧待謝宴州了,得彌補。
謝宴州哼了聲。
亡羊補牢。
“不想要嗎?”沈榆湊近,唇瓣輕輕摩挲謝宴州唇角,要親不親的,“我就想送你怎么辦啊……”
謝宴州垂眼,視線從沈榆卷翹的睫毛往下,滑過皮膚,落在他微紅的耳尖。
情不自禁伸手,不輕不重地揉一下沈榆的耳朵。
沈榆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渾身一顫,皮膚泛起粉。
這個反應很顯然極大地取悅了謝宴州。
比起物質上的禮物,謝宴州更喜歡看沈榆露出只對自己有的反應。
青年周身的冷冽逐漸瓦解。
沈榆見他心情好起來,捂著耳朵直起身,解釋道:“那個禮物不是我買的,是我爸給我準備的,他怕我沒帶禮物被人說閑話。”
“嗯。”
謝宴州聽完這話,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瞬間就恢復如常。
青年靠著椅背,伸手拉下沈榆捂著耳朵的手,又伸手去摸。
謝宴州垂眼,帶著薄繭的指腹從沈榆耳尖往下,順著耳廓,用一種溫柔又強勢的力道,緩慢地揉捏。
明明沒有任何過分親密的接觸。
只是揉了耳朵而已。
可沈榆已經渾身發燙,腿腳發軟。
“別摸了……”沈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方向,上半身往后縮,伸手去推謝宴州。
但因為沒有力氣,推拒反而帶著些欲迎還拒的味道。
謝宴州眸色更暗。
這時,車身忽然一個顛簸。
沈榆身體前傾,摔進謝宴州懷中。
緊緊相貼。
瞬間,滾燙的溫度順著血管蔓延全身。
片刻后,沈榆慌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