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沒回消息,手機息屏放旁邊,微笑:“沒謝少受歡迎,剛才光是跟你敬酒的女孩就有十個以上。”
謝宴州不明白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來,說:“我又沒跟她們喝酒。”
“你喝葡萄汁了。”沈榆斬釘截鐵,“男的敬酒你就喝一口,女的敬酒你就喝一杯。”
謝宴州:“……”
有這回事嗎?
謝宴州其實真的有點想不起來有什么人跟自己敬酒過。
平常在這種場合,他走兩步就有人來搭話,男的女的都有,他一般象征性抿一口,隨口應付。
這次喝那么多葡萄汁,一是因為上次承諾沈榆不再喝酒,還有一個原因是……一直看著沈榆,他忍不住感覺口干舌燥,就多喝了點。
解釋的話剛到嘴邊,謝宴州忽然想到什么,眉微微挑起。
余光里,沈榆瞪過來,有點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謝宴州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嘴角翹起,但為了防止自己自戀,嘴上仍在試探:“你觀察還挺仔細,一直看著我?”
沈榆理直氣壯:“我看我未婚夫還要打報告嗎?我就看。”
謝宴州呼吸一滯。
盯著紅燈的視線有幾秒游離。
心跳因為這句話不斷加速,提醒謝宴州猜測成真——
沈榆在關注他。
在無數次用余光關注沈榆的時刻,謝宴州從沒想過對方會用除了討厭或嫌棄以外的目光看自己。
此時此刻,謝宴州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
自從那天在酒吧里被沈榆投懷送抱后,謝宴州經常有這樣的不真實感。
直到后面的車打了聲喇叭,謝宴州才意識到紅燈即將過去。
謝宴州啟動車,一言不發地開著。
回了清風苑,沈榆洗漱完畢,已經快十一點了。
本來想繼續用夢游那招下樓鉆進謝宴州被窩,沈騫先打了電話來。
沈騫怕打擾他們年輕人聚會,等到這會才打電話來問情況,跟那種擔心孩子上學第一天不適應的父母一樣。
沈榆失笑:“挺好的啊,就跟平常一樣。”
沈騫松了口氣:“你要不反感,以后我多帶你去玩玩,也跟那些叔叔伯伯見個面。”
“好。”
兩人又聊了聊公司的事情。
沈騫把鄭炎踢出最新項目,鄭炎頗有微詞,但沈騫是什么人,這么多年商場不是白混的,三言兩語就把人給安撫好了。
上午鄭淼又打電話給沈騫,想進參與沈家和謝家合作的項目。
沈榆皺眉:“他倒是想的挺美。”
“放心吧兒子。”沈騫笑瞇瞇道,“我就說這事兒是謝家主導的,輪不到我管,把他打發了。”
沈榆彎唇:“謝謝爸。”
這句謝把沈騫都整不好意思了:“這有什么好謝的,一句話的事情。”
沈榆勾唇,心中微暖。
話已經聊完了,但沈騫沒掛電話,似乎有話要問。
躊躇片刻,沈騫問:“對了,兒子,你現在……謝宴州在你旁邊嗎?”
“不在。”沈榆問,“怎么了?”
沈騫似乎松了口氣:“你們現在……不是住一個房間吧?”
沈榆沉默兩秒,心虛地看了眼客房。
他搬進來后,基本每天都因為“夢游”鉆謝宴州懷里睡覺,這地方跟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