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摸了。”
謝宴州垂眼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薄唇勾起:“再摸下去,就要對我負責了。”
“我就不負責,你能怎么辦?”坐在他腿上的人哼哼,報復一般伸手在謝宴州身上亂揉。
不出意料,謝宴州的呼吸緊了緊。
“我會很傷心的。”謝宴州指腹順著對方的腰線往下滑,聲線低啞,“寶寶,你怎么忍心讓我傷心?”
“別裝可憐。”腹肌被拍了一巴掌,那雙漂亮的眼睛飽含譴責,“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難怪下午覺得如芒在背,原來是寶寶在偷看。”謝宴州上半身前傾,單手握著沈榆的腿,將人困在方寸之間,“很在意她是誰嗎?”
“誰在意了。”沈榆不高興地別開臉,“跟我又沒關系。”
謝宴州笑著看他,問:“那戒指什么樣子你也不關心了?”
“什么戒……”
話沒說完,對上謝宴州的視線,余下的聲音都卡在喉嚨里。
謝宴州表情認真,捧著對方的臉,語氣虔誠地問:
“寶寶,我們結婚好不好?”
沈榆沒說話,垂下眼,白皙的頸側和耳根紅透了。
卻說不出同意的話。
沈榆的手不自覺摸上自己空蕩蕩的褲腿。
但剛碰上,手被謝宴州拉起來握在手心。
“好不好?”謝宴州弓身,唇瓣游離在沈榆耳根附近,“寶寶。”
他每問一句,就要輕輕地碰沈榆一下。
沈榆脊背繃直,睫毛亂顫。
好久之后,才聽見沈榆細弱的聲音響起:“有你這么求婚的嗎……真隨便。”
謝宴州笑:“那過段時間準備個更隆重的好不好?寶寶。”
“知道了知道了……唔,輕點。”
“很輕了,不然你自己來?”
“……禽獸吧你。”
“沒錯。”
濃郁夜色模糊了視線,將曖昧氛圍包裹。
不知過了多久,視野再次明亮起來。
沈榆睜開眼,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他坐起身,看著窗外的亮光,一時間有些恍惚。
又夢到以前的事情了。
他們本來應該步入婚姻殿堂,組建家庭,朝夕相處。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奪走了他的生命,謝宴州也不會殉情……
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沈榆深呼吸片刻,看了眼時間。
六點三十二分。
身旁少了個人,果然睡不安穩。
沈榆看了眼空蕩的床,哼了聲。
這個謝宴州,自己不下樓他就不知道跑樓上來?
虧他昨晚特地沒鎖門。
今天得去公司跟陸青商量下實地考察的事,沈榆起身洗漱,刻意將動作放輕。
經過二樓的時候,沈榆發現謝宴州房間的門虛掩著,有條很清晰的縫。
透過縫隙,沈榆看見謝宴州規規矩矩躺在床右側,留出一人寬的位置。
嘴角翹了翹,沈榆轉身下樓。
……
早晨七點。
謝宴州準時睜開眼。
下意識看了眼身側,床還是空蕩蕩的,沒有多出一個人來。
謝宴州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昨晚睡眠質量差得要死,中途醒了好幾次,謝宴州整個人氣壓極低。
但低歸低,早飯還是得準備。
今天沈榆要去公司開會,乾永和天恒一樣早九上班,謝宴州想著沈榆應該八點左右醒,點了早飯后便坐在樓下餐廳等。
一直等到八點十分,沈榆仍沒下樓。
謝宴州沉不住氣,走到三樓。
客房的門緊閉著,一絲縫隙也沒有。
看了眼時間,謝宴州屈指,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謝宴州試探出聲:“沈榆?”
還是無人回應。
謝宴州手按上把手,直接推開了門。
晨曦透過玻璃窗照進室內,白色紗簾輕飄起舞,房間內早已沒了沈榆的身影。
看樣子,是提前起床離開了。
謝宴州又不是傻子,瞬間反應過來沈榆在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