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說完這句話,空出來的手在墻壁摩挲著,關掉了燈。
室內的視線徹底昏暗下來了。
謝宴州上半身后仰,瞇眼看著跪坐在自己腿上,彎腰靠近自己的青年。
“你確定?”
謝宴州的聲音沙啞難抑。
他已經接近克制的極限,卻仍在詢問沈榆的意見。
沈榆用行動回答。
柔軟干燥的觸感落在薄唇上。
謝宴州仰頭等了幾秒,在沈榆輕輕移開時忽然暴起,單手掐著對方的腰就壓了過來。
熾熱且凌亂的呼吸一旦碰上,便如同火焰灼燒般,糾纏不休。
他指腹有薄薄的繭,順著衣服的縫隙鉆進來,在細膩的皮膚上留下壓出痕跡。
沈榆只覺得頭腦發昏,思緒散亂一片。
什么時候被抱著坐起身也不知道,只能倚靠著謝宴州。
昏暗的光線內,謝宴州散漫皮相下狂熱的情緒被激發。
他掌握了主動權,從被動到強勢反擊,只需要短短的十幾秒。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榆嘴唇發麻,嘗到很淡的鐵銹味道。
“謝、謝宴州……唔……”
呼吸間隙里想要說的話,剛吐出一個音節又被堵住。
沈榆眼前浮現起一層淡淡的水霧,卻無法抵抗般逐漸淪陷。
叮咚——
清脆的鈴聲打斷謝宴州的動作。
沈榆渾身一顫,猛地想起來他們待會還要開會,連忙伸手推謝宴州。
謝宴州沒搭理,繼續。
他現在就跟吃到肉的狼一樣。
想讓他把到嘴里的肉丟掉?沒門。
叮咚——
叮咚——
似乎是沒得到回復,門外的聲音不斷敲響。
沈榆拍了拍謝宴州的肩膀,示意他到門口去。
本以為這樣就能有喘息的余地,可沒想到,謝宴州直接把沈榆抱起來,抱著走到了門邊。
謝宴州掐著沈榆的腰,把人壓在門上,單手點了門內的智能門鎖屏幕。
看清門外的人后,謝宴州嘖了聲。
是何立。
何助理站在門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按著門鈴,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尷尬。
剛才度假村那邊的人說什么也要辦個接風宴,提前過來接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可謝宴州和沈榆,這會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青陸副總是個格外重視時間觀念的人,任何會議必定會提前十分鐘到,于是從收到消息就催何助理做好準備。
何助理發了個信息,但謝宴州沒回復。
秦助理那邊發給沈榆,沈榆也沒回復。
于是陸總就說:“小何,小秦是女孩子不太方便,麻煩你去樓上催一下他們吧,說不定他們在睡午覺,忘了時間。”
何助理當時就頭皮發麻了。
謝宴州是個不好惹的就算了,關鍵是沈榆還進了房間。
最關鍵的是……
工作上的事情謝宴州一向回復很快,但自從沈榆進了房間,謝宴州就沒搭理過信息了。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
能發生什么,何助理拿腳指頭想都能想出來。
但又不敢耽誤事情,只好硬著頭皮來請人。
何助理已經做好被訓一頓的準備了,但謝宴州那邊只是低低應了聲:“五分鐘。”
何助理如蒙大赦,連忙說:“那我去樓下等您!”
輕快的腳步聲離去,一門之隔內,謝宴州后退半步,拉開距離。
沈榆后背貼著門,視線偏移,一時間竟然不敢直視對方。
伸手捏了一下滾燙的耳垂,沈榆說:“你……要換衣服嗎?”
話音落下,肩上便落下微沉的力道。
謝宴州筆直的鼻梁貼著沈榆的頸側,呼吸滾燙,聲線沙啞地說:“讓我靠一會。”
沈榆伸手摟住對方的肩,輕輕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