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對方打領帶的謝宴州抬眼,喉結滾動,眸中是濃重翻滾的暗色:“還想不想上班了?再勾我,你今天別想出門。”
“出門前要先親一下。”沈榆說,“談戀愛的人都這樣,你懂不懂?”
謝宴州笑:“歪理總多。”
沈榆:“……”
說誰歪理多呢?
沈榆瞪對方一眼,剛要開口,謝宴州已經打好領結,站起身。
陰影投落,謝宴州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彎腰盯著沈榆看了兩秒,用剛才幫他穿衣服的手扣著他的下巴,側過頭,強勢的吻壓了下來。
不容置疑的力道吞噬沈榆所有的呼吸。
他們身上相同氣味的香水味糾纏不休,不斷侵占著彼此的空間和思緒。
沈榆仰著頭,手指攥著謝宴州的襯衫,幾乎要忘記時間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
叮咚——
門鈴響起。
沈榆輕輕推了下謝宴州,手指輕輕抓了抓謝宴州的腕表,適應他看時間。
謝宴州嘖聲,松開沈榆,緩緩站起身。
眼神卻始終黏在沈榆臉上,似乎意猶未盡。
分開后,謝宴州覺得自己更想對沈榆做些什么了。
被親得紅腫的唇瓣和微微泛著水光的眸子,只要輕輕看人一眼,就會有無數人愿意心臟挖出來,雙手奉上。
有時候,謝宴州真的很想把沈榆關起來,讓他只屬于自己。
頭暈眼花的沈榆尚且不知道謝宴州此刻的陰暗想法。
大片新鮮空氣鉆入肺腑,沈榆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跟重新活過來似的。
但腿還是軟得厲害。
沈榆撐著沙發扶手站起身,打算跟謝宴州一起去門口,西裝外套卻先一步蓋在他臉上。
“不準這個樣子見人。”謝宴州硬邦邦說。
他快步走到門口,去開了門。
門外,何助理尷尬地摳了摳腳趾,規規矩矩說:“小謝總,還有二十分鐘出發,早飯是去餐廳吃還是在路上吃?”
何助理視線盯著門檻,不敢亂動一下。
他內心是崩潰的。
真的不是他故意要來打擾,是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給謝宴州發消息,謝宴州沒回。
陸青比沈榆和謝宴州大十幾歲,對兩人有種對晚輩的關心,當即就問:“是不是沒睡醒?不能不吃早飯,我去給他們送過去。”
說完就要擱下餐具要起身。
何助理哪敢讓陸青去啊。
萬一陸青看見他們小謝總對著小沈總做一些壞事,多想了怎么辦?然后又告訴沈騫了怎么辦?
他們小謝總還沒過門呢,不能在沈家落下個“流氓”的罪名。
何助理只好硬著頭皮過來了。
還好,門打開,謝宴州衣冠楚楚,除了襯衫有點皺,沒什么問題。
甚至氣息還相當沉穩:“車上吃,我馬上下樓。”
說完關了門。
幾分鐘后,謝宴州和沈榆一前一后出了房間。
何助理在門口等著,兩人一出來就跟了上去。
穿過走廊,乘電梯下樓這短短的幾分鐘,何助理敏銳地感覺不太對勁。
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突然變得格外黏糊。
謝宴州這人是一向習慣走在最前面,也沒有照顧其他人的習慣。
但這會,他不僅走得很慢,步子和沈榆齊平。
更是走兩步就伸手碰碰沈榆的手,要牽不牽的,幾秒后沈榆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把他的手扣緊。
那一秒,何助理在謝宴州臉上看見了從來沒有見過的,帶著一點害羞的表情。
何助理人都麻了。
而最讓何助理覺得驚悚的是——
老天奶啊,小沈總走路姿勢怎么有點別扭啊?!
不確定,再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