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高橋吞吞吐吐,“那個,我想奔現的時候跟顏顏告白,但是又怕她不喜歡我,以后不理我了,要是愚人節的話,失敗了也能說是開玩笑嘛……行不行?”
最后一個問題小心翼翼的。
沈榆:“……”
這是什么樣的腦回路可以想出來的劇情。
沈榆問:“那萬一她聽到你告白,覺得是玩笑怎么辦?”
高橋被問住了。
這種方面的考量,顯然是沒接觸過女孩的宅男沒想到的。
高橋思考片刻,大大嘆了口氣:“好難啊,我都想變成草履蟲了……榆哥你覺得哪天好啊?我現在真的好緊張……”
他這個緊張兮兮的樣子,沈榆覺得很是新鮮。
正要鼓勵兩句,肩上忽然沉下一點力道。
緊接著,謝宴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很輕的氣音,聽不出來情緒:“跟誰打電話?”
“高橋啊。”沈榆看他一眼,“剛才不是和你說了。”
是說了,但沒說要打這么久,都快五分鐘了。
有什么好聊的能聊那么久。
跟他打電話都沒超過五分鐘的。
謝宴州瞇了瞇眼,手鉆進衣服里,順著腰線流連,繼續問:“還要多久?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說著,把人抱起來放在腿上,唇瓣貼著沈榆另一只空閑耳朵的耳根,若有似無地摩挲著。
謝宴州的沒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因此電話那頭的高橋也能聽見。
電燈泡高橋非常識相:“州哥,我就是問了榆哥幾個問題,現在沒事兒了,我先掛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完,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的瞬間,謝宴州迫不及待拿起沈榆的手機,隨手丟去床頭柜。
青年心情舒暢地抱緊沈榆,眉梢挑起:“他讓我們繼續。”
沈榆:“……”
他還沒張口,謝宴州一個餓狼撲食已經撲了過來。
昨天還很青澀的青年,好似一夜之間成長,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讓小兔子露出只有自己能看的表情。
……
兩小時后。
沈榆渾身泛粉地被人圈在懷里,紅著眼圈,小口小口就著謝宴州的手喝水。
乖巧可愛的樣子,讓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蕩漾起來。
等沈榆喝完水,謝宴州放下水杯,彎腰低頭,一點點親掉對方臉上殘留的眼淚,軟聲說:“別哭了,哭得我都了。”
這人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要不要臉啊。
沈榆抬著又酸又痛的手,輕輕拍了下謝宴州側臉,惱怒地瞪他:“不準說了,你閉嘴。”
他這么嬌嬌的一瞪,謝宴州心跳的更快了。
順勢握著沈榆的手貼在唇邊親了親,謝宴州啞聲說:“剛開始還不太熟練,下次我會輕一點的。”
“你還不熟練。”沈榆還能不知道他在說鬼話,都氣笑了,“你那樣簡直……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談過戀愛。”
這話一出,謝宴州臉上的笑就頓住了。
“我談過戀愛?”他眉峰緊皺,死死盯著沈榆,咬牙切齒,“沈榆,我第一次牽手都是跟你,你問我這個?吃干抹凈了你跟我說這個?”
他謝宴州從小到大潔身自好,連做那種夢都只有過沈榆!
沈榆這小沒良心的竟然還敢說這種話!
哪怕是知道他開玩笑,謝宴州也氣得心口都在顫。
將人緊緊錮在懷中,謝宴州掐著沈榆的腰質問:
“你他媽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