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陶理理,沈榆乘電梯上樓。
電梯門打開的第一秒,沈榆就看見了靠著墻面的謝宴州。
謝宴州單手插兜,姿態懶散地掀眸看他。
像是剛來,又像是等了很久。
沈榆走出電梯,看見謝宴州下意識直了直身子。
那一刻,沈榆仿佛看見對方身后搖晃的尾巴。
他彎了彎唇,走到謝宴州面前,:“走吧。”
謝宴州輕哼一聲,跟著沈榆一起往包間走。
青年周身氣壓低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沈榆問:“等了多久?”
“沒等。”謝宴州語調倦懶,“恰好經過。”
話說得硬氣,眼神卻像個小刷子般,來來回回在沈榆身上掃了幾圈。
像是在檢查他身上是否留下了其他人的痕跡。
“哦,我還以為你在等我。”沈榆眨眼。
“我為什么要等一個——”這話似乎惹惱了謝宴州,他腳步稍頓,側臉看某人,話里有些咬牙切齒,“送陌生同學送了二十三分鐘的人。”
敢情他不僅等了,還計時了。
沈榆差點沒笑出聲。
“送了那么久嗎?”沈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多聊了幾句。”
謝宴州:“……”
謝宴州冷嗤:“你們共同話題還挺多。”
“也沒有,就是聊了點以前的事情。”沈榆伸手勾了勾謝宴州衣角,“你想知道嗎?”
“不想。”
謝宴州硬邦邦地說。
他沒看沈榆,單手把玩著打火機,開蓋合蓋的咔噠聲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讓人莫名覺得煩躁。
快到包間時,沈榆腳步刻意放慢。
他感覺不太對勁。
謝宴州怎么還沒問他“聊了什么”,反而這么冷靜?
還在生氣?
“謝……”
沈榆正要開口坦白,手腕忽然被人一扯——
下一秒,沈榆視線陷入全然黑暗。
“咔噠”。
門被關上。
沈榆看清四周的情況。
他被謝宴州拉入狹窄的雜物間,后背抵著門。
謝宴州單手扣住沈榆雙手手腕,另一只手撐在沈榆身側,弓身靠近,將人圍困在自己懷中,垂眼睨著他。
雜物間內光線昏暗,只能透過窗外燈火的余光視物。
也因此,謝宴州居高臨下的姿態,被渲染出濃重的危險意味。
陰影覆蓋,沈榆仰起臉,和謝宴州靜靜對視幾秒。
最后,到底還是謝宴州先忍不住,咬牙問:
“你們聊了什么?”
沈榆挑眉,視線在他眉眼間緩慢繞過,聲音也是輕輕的:“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謝宴州:“……”
扣著對方的手緊了緊。
謝宴州錯開視線,低聲強調:“你現在是我男朋友。”
言下之意,了解這樣是正常的。
他還挺會給找理由。
沈榆本來也沒想著瞞他,干脆地承認:“聊我們以前的事情。”
“你們?”謝宴州發出不屑冷嗤,“對話超過一百個字了嗎?能反芻二十分鐘。”
沈榆:“……”
“是我和你。”沈榆失笑,糾正他:“她說她大二的時候就覺得你對我有意思。”
不僅這么說了,還舉了好幾個例子。
那些沈榆從未發現的細節,被陶理理從旁觀者的角度一一道出。
所以才聊了這么久。
沈榆笑瞇瞇看向謝宴州。
謝宴州閉嘴了。
唇繃成一條直線,耳根不斷發燙。
猜測被證實,沈榆勾唇,雙手很輕松掙脫了對方禁錮著自己手腕的手。
謝宴州的領帶被扯了扯,身子不自覺往下壓。
嘴角處落下輕柔觸感。
沈榆小聲問:“所以,你現在要不要行使你男朋友的權利?”
喉結滾動,謝宴州聲音澀啞:“怎么行使?”
輕笑和呼吸一同落在唇上,沈榆反問他:“你覺得呢?”
下一刻。
強硬的力道壓在沈榆唇上,撬開柔軟,攻城略池。
鋪天蓋地而來,碾壓著呼吸和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