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咒罵幾句,鄭炎干笑:“那、那我待會再打……”
謝宴州又笑了一聲:“以后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裝什么呢?
鄭炎正要罵,卻忽然聽到身后一陣動靜。
傭人跑過來,結結巴巴說:“鄭先生,有、有人說你涉嫌侵占公司財產,來抓你了!”
他話音未落,門就被人推開。
門外,站著全副武裝的一群人。
身體一僵,手機從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房間里最后響起的,是中年男人絕望的哭喊聲音。
所有徒勞的掙扎都被麥克風忠實收錄,傳到沈家。
聽完全程,謝宴州掛斷電話。
他垂眼看趴在自己懷里的人,指尖輕輕撥弄對方耳垂,薄唇輕勾:“發什么呆?心疼了?”
“別惡心我好不好?”沈榆瞪他,“我是遺憾。”
“遺憾不能盡孝?”謝宴州挑眉。
……盡個屁的孝。
沈榆沒好氣說:“遺憾打他打少了。”
謝宴州寬慰地摸摸沈榆頭發:“放心,十幾年就出來了。”
沈榆:“他出來都多大了,對著老年人我也下不去手。”
對這種人,打他都是浪費時間,沈榆只是說說而已。
他心情恢復很快,說完話就去拿草莓。
沈榆警惕地瞥了眼謝宴州,將一整個草莓塞嘴里。
白軟的腮幫子鼓起一個柔軟弧度。
謝宴州伸手輕輕戳了下,勾唇問:“吃這么急,誰跟你搶?”
“你。”
沈榆含糊不清地指認他。
“那不是搶。”謝宴州理直氣壯,“你已經吃了草莓尖,草莓屁股總要有人解決。”
沈榆:“……”
這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剛才通電話時,沈榆本想打斷鄭炎的長篇大論。
手上半截草莓忽然被謝宴州叼走。
柔軟觸感,有意無意般經過手指。
沈榆睜大眼睛,罪魁禍首卻勾著唇,從容地嚼碎了戰利品咽下去。
結束后,唇瓣無聲張合。
用唇形告訴沈榆自己的感想——
“好甜。”
沈榆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手機便被謝宴州收繳。
而謝宴州和鄭炎講話時,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如有實質般的目光寸寸滑過,沈榆覺得自己也變成草莓,被他來來回回地用目光汲取甜味。
沈榆耳尖發熱。
但這是白天,他才不要。
他抵抗又警惕的目光,讓謝宴州勾了勾唇。
謝宴州將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往懷里壓了壓,單手扣住他后腰,緩慢靠近。
“干什么……”
沈榆有點沒抵抗力地往后縮,卻陷在他的禁錮中,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看著謝宴州的唇越來越近,直到貼在自己唇角。
溫熱的氣息撫過皮膚,觸感微癢。
青年壓抑著,低沉聲線克制卻撩人,
“獎勵,是不是該兌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