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把公司交給了沈騫,沈老爺子就不管事兒了,不過對培養孫子很是上心,晚上還要帶沈榆和幾個老朋友吃飯。
謝宴州頓了頓:“行,那我送你回去。”
他語氣平靜,沈榆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他側臉。
看了會,謝宴州挑眉:“再看,你今天別回去了。”
沈榆說:“不回去去哪?”
“開個套房。”謝宴州黑眸幽深,吐字緩慢低沉,“去浴室、陽臺、沙發……”
他每說一個詞,沈榆耳根就更紅一分。
不由自主想到謝宴州告白之后的那幾天。
在情侶包間。
沒有到最后。
可那些地方都留下過曖昧痕跡。
指節扣緊,沈榆慌忙抬眼看窗外:“快到我家了,你正經一點。”
見他面色緋紅,黑睫輕顫,謝宴州沒繼續說下去。
更害羞的表情,他想留在其他地方看。
距離沈家還有一公里時,謝宴州輕轉方向盤,車慢悠悠偏離原本路線,鉆進無人之徑。
沈榆察覺到不對勁時,謝宴州已經單手解開安全帶,傾過身子,將他的唇堵住。
溫熱唇瓣糾纏片刻。
呼吸分離時,沈榆的手被拉起,隔著面料,在對方腹肌上按了按。
呼吸落在耳側,低啞嗓音撩起一片酥麻:“什么時候有空,給你檢查。”
謝宴州說完,坐回去。
扣好安全帶,啟動車子,將人平穩地送到沈家不遠處。
沈榆下車后,瞪了謝宴州一眼,深呼吸幾次,才拍了拍臉頰往家里走。
謝宴州勾唇,視線追隨著對方。
一直到沈榆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他才慢悠悠往賽車俱樂部開。
到的時候,薛遠庭和其他人已經玩過幾圈,穿著賽車服坐在休息區聊天。
見到謝宴州過來,薛遠庭嘖道:“你怎么不散場了再來?還能給我們燒個三菜一湯。”
謝宴州懶得理他,坐下后接過旁邊遞來的水,漫不經心問:“陸彥呢?”
“那。”薛遠庭下巴指了指角落。
只見藍發青年坐在沙發上,呆呆看著賽道。
不知想到什么,幾秒后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煩躁地站起身走了兩圈,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而后拿起手機,皺眉看著什么,一臉欲言又止。
“我下課過來的時候,這人就這樣了。”薛遠庭聳肩,“他糾結幾個小時要不要給那個誰發消息了。”
“陸少有對象了?”旁邊不知情的人好奇,“誰啊,這么吊著他?”
薛遠庭說:“沒吊著他,他自己犯病。”
那人順著他話吹捧:“現在像陸少這么專一的不多見了!純愛戰神!”
薛遠庭被這夸張的吹捧逗笑了。
什么鬼純愛戰神,一看人家要女仆裝直播,抓耳撓腮地想發消息讓人家別播,又覺得沒立場糾結半天。
轉頭一看,謝宴州唇角微勾,拿著手機發消息。
發給誰,不言而喻。
等了兩分鐘,還在發。
薛遠庭看不下去了:“你們剛才不是才見過,有必要這么膩歪嗎?”
謝宴州舉起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自己,拍了張自拍發過去。
“給老婆報備。”謝宴州挑眉,“你不懂。”
他一說話,周圍仿佛冒起粉紅泡泡。
風馳電掣的場合,硬是有種偶像劇拍攝現場的既視感。
同行的人見風使舵,馬上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州哥,這自覺,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