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似乎下起細雨。
謝宴州聽見雨絲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
清脆細密,卻大不過他的心跳。
謝宴州垂眼。
輕輕一扯。
絲帶滑落,乖順地垂在沈榆腿上。
柔軟,卻又充滿想象。
失重感猛地降落。
沈榆被公主抱起來。
冷白喉結輕滾,沈榆閉上眼睛。
等待即將落下的觸感。
幾步之后,他感覺自己被放在床上。
要開始了嗎?
沈榆心跳加速。
輕輕閉著的睫毛不斷發顫。
為即將發生的事情。
但沒想到,溫暖的觸感先一步蓋了過來。
沈榆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
謝宴州拉著被子蓋在他身上,問:“冷不冷?”
沈榆說:“還好。”
“還好?”謝宴州順手開了空調,隔著被子,從后面抱住沈榆,大掌包裹沈榆的手,用體溫溫暖他,“手跟冰一樣,這叫還好?”
沈榆抿唇,找借口:“我天生冰肌玉骨,就這個體溫。”
“冰肌玉骨。”謝宴州似笑非笑地重復,“你小龍女?”
沈榆:“……”
可惡。
這個人怎么總破壞氣氛!
冷不冷的,沈榆其實真沒注意。
這裙子前幾天就買了,但一直和謝宴州膩歪在一起,沒什么機會準備驚喜。
晚上回家后,沈榆洗漱后就匆匆穿上。
四月初的天氣,夜里溫度略低。
沈榆忙著研究怎么用絲帶把自己綁起來,給謝宴州一個驚喜,完全沒注意到這方面。
現在被謝宴州這么一說,沈榆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的腿確實有些冷,光著的手臂也涼涼的。
謝宴州見他不說話,哼道:“就給我這么大個驚喜?嗯?要健康到一百歲的沈先生?”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謝宴州把人裹得更緊了些。
腿也伸進被子里,貼著沈榆的腿,給他供暖。
沈榆微愣。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現狀。
前幾天,某人明明親口說想看他穿小裙子。
他今天穿了。
謝宴州看見,第一句,卻是問他冷不冷。
剛才沈榆清楚地看見了謝宴州的變化,知道他這會絕對有很多想法。
但比起親密,謝宴州第一時間是關心他的身體。
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是。
細小暖流涌入心臟。
片刻后。
沈榆低頭,難得沒跟對方拌嘴,聲音乖乖的:“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謝宴州下巴壓在他肩上,得寸進尺,“跟我說說,不滿意別出來。”
“你不放我出來我怎么跟你說?”沈榆反問。
謝宴州沒立刻放開沈榆,而是先摸了摸對方的皮膚體溫。
被裹在被子里一會,室內的溫度也慢慢上升,沈榆周身涼意已經散去。
謝宴州沒再把人包進被子里,松開禁錮。
沈榆輕松地鉆出來,轉過身,雙手搭在謝宴州肩上。
“我知道……下次開了空調再穿。”沈榆勾唇,彎起眼睛,聲音放軟,“這么說你滿意嗎?”
“算你有覺悟。”
謝宴州滿意勾唇,伸手搭在沈榆腰上,指腹在腰窩輕輕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