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的語氣跟逼問一樣,動作卻很輕,舍不得弄疼沈榆半分。
聽到這話,沈榆一下子就懂了對方的想法。
也暗暗責怪自己粗心。
忘了,這家伙醋勁大,并且也喜歡自己醋勁跟他一樣大。
沈榆想起,上輩子有一次,謝宴州推著自己去公園散心。
中途沈榆想吃冰淇淋,謝宴州排隊去買,讓保鏢在旁邊守著。
一個小女孩遛狗經過,長相可愛的小狗看見沈榆,湊過來聞,用鼻子頂沈榆的手,蓬松的尾巴搖晃個不停。
沈榆本來也很喜歡小動物,伸手摸摸小狗的頭,跟小女孩聊了聊小狗。
謝宴州買冰淇淋回來,看見寵物小狗粘著自己老婆,頓時臉色臭臭的。
但小狗卻格外喜歡謝宴州,嗷得一下就撲過去,歡快地蹭謝宴州的褲腿。
小女孩說:“哥哥,你也摸摸它呀。”
謝宴州蹲下來摸了摸狗,眼神卻一直盯著沈榆。
等小女孩牽著狗走后,已經二十七歲的總裁語氣緩慢、看似沉穩地說:“冰淇淋都化了。”
而后,趁著沈榆吃冰淇淋,拉起他空閑的手,在自己頭上……摸了兩下。
沈榆看過去,這人慢悠悠來了一句:“怎么?只能摸狗,不能摸我?”
沈榆好笑:“為什么要用我剛摸過狗的手摸你啊?”
“去去味兒。”謝宴州說著,伸出自己摸狗的那只手,在沈榆手背上蹭了蹭,“寶寶,給我也去去味兒。”
沈榆:“……”
連寵物狗的醋的吃的家伙,莫名其妙吃些飛醋倒也正常。
沈榆這么想著,伸手摸摸謝宴州的臉,認真地說:“謝宴州,我們現在是戀愛關系,我不是不喜歡你,是喜歡你才相信你的喜歡。”
謝宴州臉上別扭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垂眼,問:“我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
看著好像在認真反省自己的問題。
沈榆說:“沒有,你有什么都能跟我說。”
怕謝宴州這會還有點不安,又學著他上輩子對自己承諾的樣子,語氣溫柔且包容地補了一句:“當然,身為男朋友,你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也都會盡量做到。”
“真的?”謝宴州挑起一邊眉梢,試探般問。
“當然。”
謝宴州翹起唇角,唇瓣貼著對方耳廓,吐息溫熱:“今天晚上我想在,你穿我之前買的,進門口給我看。上半夜先,后半夜再,之后我還想嘗試,你如果體力不支,我們就。當然,最主要的是,結束之后,你要深情地吻我三分鐘……不,十分鐘。”
沈榆:“……”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得寸進尺”這個詞就是為謝宴州量身打造的吧。
見沈榆沉默,謝宴州微微直起身,盯著他的臉看,眉心蹙起:“怎么?難度太大?”
沈榆彎起一個甜甜的笑,朝謝宴州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他笑得可愛,謝宴州美滋滋湊過去。
下一秒,唇瓣一陣刺痛。
幾分鐘后,包間門被推開。
配菜已經上齊了,桌中心的火鍋咕嚕冒泡,房間里彌漫著辛辣開胃的氣息,讓人食欲大開。
江家兄妹沒動筷子,在座位上等著他們。
江晴婉坐在靠窗位置自拍,聽見動靜,高興地看過去:“你們終于來了!我都要餓死了!”
她抬眼,看清先進門的謝宴州后,奇怪地問:“謝……不是,弟媳,你嘴巴上怎么好像有血絲?”
謝宴州用手背擦了一下,意味深長:“不小心撞到東西了。”
“那你注意點。”江晴婉說,“磕著碰著可就不好了。”
“好。”謝宴州挑眉掃了眼沈榆。
一旁的江清墨:“……”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跟在謝宴州身后,紅著臉,假裝無事發生的沈榆。
罪魁禍首沈榆有些心虛地低咳一聲,假裝自己并沒有咬破某人的唇瓣,若無其事般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