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著地面。
嗯?
可以走路了?
沈榆有些不可置信,繞著也站起身的謝宴州走了幾圈。
眼里的驚喜像有小星星,亮晶晶的。
這樣子著實可愛。
但以后可不能再喝這么多,跟斷片了沒什么區別。
謝宴州想著,朝對方伸手:“來,沈榆小朋友,和哥哥去洗澡。”
“哦。”沈榆把手放在他掌心,順著他的話喊,“謝宴州……老公。”
和上次半天撬不開嘴巴喊哥哥比較,這次乖了太多。
聲音熟稔又軟。
謝宴州心跳差點沒被“老公”兩個字驚得停止。
他震驚地站在原地,好一會沒動彈。
心臟跟裝了他媽七八九十頭野鹿一樣開始瘋狂亂撞,心跳在幾秒后劇烈回響,震耳欲聾。
謝宴州開始懷疑喝醉的人是自己。
除了夢里,沈榆還沒這么喊過自己。
似乎是嫌棄他反應太慢,沈榆扯了扯謝宴州的手:“洗澡。”
洗澡。
這是兩個漢字。
謝宴州從小就接受三語教育,這倆字正著倒著他都認識。
可卻過了好一會,他才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停頓片刻,謝宴州頂著一張紅透了的俊臉,僵硬地拎著沈榆去了浴室。
青年坐在浴缸邊,給沈榆試水溫。
等水溫正好,謝宴州臉上的熱度也消散了些。
“好了。”謝宴州別過臉不看沈榆,“可以洗澡了。”
沈榆進了浴缸,卻沒躺好。
反而仰著頭,奇怪地看著謝宴州:“老公,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
謝宴州直接被這句話,說紅溫了。
他差點沒把自己衣服給撕了。
但想著對方現在還沒清醒,剛才又叫疼,謝宴州還是忍住了。
“你洗。”謝宴州說,“我去拿毛巾。”
說著話時,他別開了臉。
連看沈榆一眼都不敢的。
生怕自己不受控制,不當人了。
偏偏,有人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沈榆下巴壓在膝蓋上,一雙漂亮的眼睛含著笑:“喂,你裝什么?”
謝宴州深吸一口氣,回身:“你確定不要我裝了?”
“在我面前你裝什么?”沈榆說,“我數321。”
他豎起三根手指,就要開始倒數。
然而一個字沒冒出來,燈就直接熄滅了。
謝宴州不裝了。
也不當人了。
……
夜色漫長。
一直到天蒙蒙亮,沈榆斷斷續續的聲音才停下。
又洗了一次澡。
洗完澡,謝宴抱著人窩在床上,輕輕摸他的頭發。
沈榆這會已經困得不行了。
但快睡著時,又忽然靈光一閃,問:“重要的日子……是不是你的生日?”
他說完,又皺了皺眉,否決自己:“不對,謝宴州的生日在七月。”
沈榆很肯定:“比我小三個月。”
謝宴州:“……”
倒也不必醉成這樣還在強調年齡。
低嘆了口氣,謝宴州到底還是沒忍住,在對方耳邊說:“是你的生日,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