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抬眼看坐在自己懷里的青年,唇瓣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大概是沈老爺子說的吧,畢竟那倆老爺子總一塊兒參加老年聚會,打牌賞花品茶。
剛冒出一點的思緒被強行遏制,謝宴州下意識幫沈榆做出解釋。
他把自己常用的銀行卡塞進沈榆手里。
沈榆還沒緩過來,手里就多了張卡。
他疑惑地抬眼。
謝宴州低咳一聲,說:“我平常的工資都打這張卡里。”
實際上,剛確定戀愛關系時,謝宴州就把這張卡想給沈榆了。
在他們家,財政大權都是林珍掌管。
從小,謝宴州就見他爹隔三差五問林珍要錢,在外面四面威風的男人,在老婆面前做小伏低要零花錢。
林珍不給,他就從房子這邊跟到房子那邊,像個尾巴。
謝宴州曾經奇怪地問謝天誠:“爸,你卡里不是有很多錢嗎?為什么還要問媽媽要?”
謝天誠語重心長:“兒子,這是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情,你就當沒看見。”
謝宴州莫名其妙,覺得親爹有問題,還跟跑去謝老爺子告狀謝天誠壓榨媽媽。
結果謝老爺子聽了沒忍住笑了,說你爸就那個德行,你以后就知道了。
后來,謝宴州懂了,這叫青趣。
有老婆的才能這么玩兒。
所以有了老婆的謝宴州,也想被老婆管一管。
之前一直沒給,是怕沈榆有壓力。
現在時機正好。
沈榆接過卡,倒是沒推辭。
只是看到這張卡,沈榆難免想到了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上輩子他們剛確認關系,謝宴州就把卡給了他,還強迫他每天必須消費多少錢,少花錢了,就要他想辦法抵。
搞得沈榆一度覺得自己不是收到了錢,是在欠債。
剛開始沈榆買東西沒刷謝宴州的卡,被他用格外過分的方式,逼著把幾張卡的卡號和密碼背下來。
所以沈榆對謝宴州每張卡都很熟。
沈榆回神,問:“卡里有多少錢?”
謝宴州:“沒注意,夠你把今天的游樂園買下來。”
“那我花完了怎么辦?”沈榆故作煩惱地皺眉,“我花錢很快的,你給我,我馬上就敗完了。”
“花完我再掙。”謝宴州屈指,輕輕彈對方的額,“還能虧待你這大金主?”
沈榆勾唇。
這卡里的錢都是他剛才轉賬的多少倍了,到底誰是“金主”。
沈榆怕拒絕會被按著就地正法,便收了卡:“好吧,我幫你保管。”
現在謝宴州還小,他不動這張卡,結了婚再用。
“謝了,小金主。”
謝宴州勾唇,抬手揉了揉沈榆的發頂。
正巧這時手機響起,有電話進來。
“老謝,老謝!”陸彥壓低聲音在那邊喊,“你在干什么?你有空嗎?”
謝宴州掃了眼坐在自己懷里的人,直說:“沒空,別找我,找薛遠庭。”
“我已經找過他了,他不回我消息。”陸彥郁悶,“只有你能幫我了。”
謝宴州:“……”
看來剛才薛遠庭發消息是因為陸彥。
謝宴州捏了捏眉心:“說。”
“我現在跟小喬在我媽的一套房子里。”陸彥言簡意賅,“我和他說這是我租的,正在找室友。”
謝宴州把玩著沈榆手指,挑眉:“所以?”
“我不想收他的房租。”陸彥語氣有點為難,“可是他非要給,說不能占我便宜,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