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面臨什么黑惡勢力威脅一樣。
謝宴州上半身往后傾斜,靠著沙發背,手臂從沈榆后背繞過去,手搭在扶手上,呈現一個半環抱的姿態。
他的視線落在沈榆側臉,漫不經心開口:“行,我替陸彥同意了。”
謝宴州這句話,無疑等同于赦免圣旨。
老趙當即就跳起來,去找服務員開酒了。
……
五分鐘后。
陸彥和高橋一前一后回到座位。
兩人臉色都有點不自然。
尤其是高橋,去之前臉還白白凈凈的,現在雖然和剛才沒區別,但耳尖紅紅的,眼神亂飄。
一看兩人就說了什么。
老錢冷笑一聲,伸手推了一把老趙。
老趙趕緊從旁邊拿了兩瓶啤酒擺桌上,露出和善微笑:“來,老陸,喝啊,繼續喝!”
陸彥剛要坐下,瞥見服務員端了一碗面過來,擱在謝宴州面前。
謝宴州夾起荷包蛋問沈榆:“吃嗎?”
“我吃飽了。”沈榆摸摸肚子。
謝宴州的視線跟過去,眸色微暗。
盯著看了幾秒,才慢慢收回,咬了口荷包蛋。
陸彥一看就不平衡了:“憑什么你有面吃啊?謝宴州,你也喝啊!”
說著就要湊過來。
謝宴州抬手把人推開:“滾遠點,一身酒氣。”
陸彥頓住,聞了聞自己袖子:“沒味兒啊。”
謝宴州眼皮也不抬一下:“屎殼郎也不覺得自己有味。”
陸彥:“……”
什么人啊,嘴巴這么毒。
這種人能討到老婆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
陸彥不死心,對沈榆說:“嫂子,你還不準他喝啊?喝兩口死不了的,他皮糙肉厚。”
沈榆微微挑眉:“哦?他跟你們說我不準?”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
謝宴州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狹長的眸微微瞇起,有些危險地盯著陸彥。
坐在陸彥兩邊的老錢老趙一驚,往旁邊躲了躲。
然而陸彥打小就遲鈍,這會喝了酒更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奇怪之處,反而順著沈榆的話往下說。
他還添油加醋,語氣夸張地告狀:“沒錯啊嫂子!這個謝宴州,他跟我們出來不喝酒,說是喝一口酒你就抽他大嘴巴子,還家暴他!他、他在外面誹謗你,這種人——”
話沒說完,被一道慘叫打斷。
老趙哀嚎:“誰踩到我了!”
謝宴州:“……”
他緩慢轉向一邊。
沈榆單手支著下巴,笑瞇瞇看過來:“真的嗎?謝宴州?你跟他們說我打你呀?”
溫溫柔柔的聲音,讓人聽著心里一緊。
謝宴州:“……”
陸彥見狀,頓時幸災樂禍。
讓他天天炫耀自己有老婆!
薛遠庭你看見沒,我為咱們報仇了!
讓這個謝宴州回去被嫂子揍死。
他剛要添油加醋繼續,又被一聲慘叫打斷。
老趙差點跳起來了:“誰又踩我!”
老錢給他倒了杯酒:“你喝多了,出現錯覺了。”
桌上沉默幾秒,老趙干笑了聲,把還想說話的陸彥按住,接著給他灌酒。
沈榆摸摸謝宴州的腦袋,語氣溫和:“吃吧。”
謝宴州低頭吃面,老趙和老錢忙著灌酒,高橋慢吞吞撈火鍋里煮開的腦花吃。
桌上很快又是一片和諧景象。
沈榆知道陸彥是鬧著玩,也沒想怎么謝宴州,在等他們的同時,拆了瓶飲料喝。
剛吸了一口豆奶,手指忽然被人勾了勾。
耳邊,響起謝宴州散漫的笑:
“一起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