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屈指彈了一下夾帶。
沈榆頓時呼吸緊繃。
好幾秒后,沈榆才說:“我……自己。”
“自己穿的。”謝宴州重復了一遍,聲音似笑非笑,“怎么沒告訴我,你還喜歡穿這個?”
明明是很正式的東西,很多人穿西裝為了不讓襯衫產生褶皺都會穿襯衫夾。
但被謝宴州壓低聲音這么一問,沈榆有種自己偷偷摸摸做壞事被逮到了的錯覺。
沈榆不太想被牽著走,抿了一下唇,說:“穿……穿了又怎么了,這跟‘檢查’又沒關系。”
“說得對。”謝宴州好像很贊同的樣子,“主要目標是檢查你有沒有受傷。”
后面的幾個字,他說得很輕。
卻壓抑著濃重的情緒。
“咔噠”。
清脆地一聲。
謝宴州摘了襯衫夾,丟在一邊。
他的視線又落回來。
沈榆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
固定襯衫的東西取走后,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被壓久了的痕跡。
淡淡的一圈。
這是很正常的,沈榆皮膚雪白細膩,這是正常的。
可白熾燈的光線下,一切都無比清晰。
一想到謝宴州會這樣細致地繼續“檢查”,看遍每一寸皮膚紋理,沈榆便血液滾熱,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直覺告訴沈榆,接下來會比現在更難熬。
不能繼續了。
要停下來。
沈榆把垂落著的襯衫往下拉,聲音里有些惱怒:“檢查完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
“別急。”謝宴州按著他的腰,不許他動彈,“我剛才跟薛遠庭說過了,一切都由他解決。”
謝宴州體貼地說:“這間休息室是我專用的,有洗手間和干凈的床,在這里休息不是問題。”
沈榆:“……”
沈榆這會終于知道,剛才謝宴州聽到他的提議時,那種愉悅是從何而來了。
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沈榆不知是惱還是羞的,臉頰泛紅,皮膚也泛著粉。
他轉身掐住謝宴州的脖子,把人壓沙發上:“謝宴州,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謝宴州被掐著脖子,卻絲毫不落下風,慢條斯理地回復,“提出要檢查的人,好像不是我。”
沈榆:“……”
“我不管。”沈榆蠻橫地終止這次活動,“我覺得檢查好了,你把褲子還給我,我還要出去——”
話沒說完,便被謝宴州勾住手腕往下拉。
本就坐的不穩,這么一拉,整個人都倒在對方身上。
沈榆想要起身,卻摩擦到什么,頓時一動也不動。
他眸中含著一層霧,可憐兮兮地喊他:“謝宴州——”
謝宴州勾唇,糾正道:
“這個時候,該叫老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