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祖宗。”他低眸嘆氣,又取了兩個游戲幣,投入娃娃機。
這一次,精準地抓到藍色的兔子,塞進沈榆懷中。
“這次是你想要的。”謝宴州握著對方手腕,指腹輕輕摩挲,柔聲喊他,“阿榆,消消氣。”
沈榆挑眉,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懟回去:“什么生氣,聽不懂。”
謝宴州輕輕拍了一下他發頂,勾唇:“還有要的嗎?再給你抓。”
“沒了。”沈榆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急速賽車,“我們玩那個。”
游戲是消磨時間的利器,尤其是和喜歡的人一起。
傍晚離開時,沈榆還有些意猶未盡。
謝宴州看出來,笑著說:“有空再來。”
沈榆點頭后,謝宴州又在心里補充剩下的話:兩個人來。
吃過晚飯,夜色濃郁。
薛遠庭喝了點酒,單指松了松領帶,一本正經跟高橋講話:“高同學,我晚上還有局,來不及送你,不如……”
他的視線不動聲色掃了下陸彥。
陸彥靠著柱子,單手在回親媽消息,頭也沒抬就問:“什么局?”
薛遠庭:“……”
薛遠庭咬牙:“你該送高同學回去了的局。”
“什么送啊?”陸彥理所應當地接話,“我和高同學現在是舍友,本來就順路。”
高橋雖然不太想說這事兒,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嗯……對,我跟——”在稱呼上卡了幾秒,又慢吞吞略過,“我們一起就好,不麻煩薛總了。”
陸彥沒喝酒,經過他的法拉利,直接載著人瀟灑離開。
目送車尾氣消失,薛遠庭嗤了聲:“就這沒出息的樣,你說什么時候能追上?”
謝宴州注意力全用來看沈榆低頭玩兔子,隨口猜:“年底。”
“你對他也太自信了,他最遲六月得滾回大洋彼岸,時差路程哪個不是阻礙?”
“你是不是忘了,他們之前就網戀過兩年。”沈榆提醒,“網戀才是他們舒適區。”
“靠,好像也是。”薛遠庭拍掌,“二百塊錢,我賭明年。”
謝宴州挑眉,算是同意。
有了賭局,還得找個中間人見證。
“來嫂子,這是二百。”薛遠庭從皮夾里掏出二百,遞給沈榆,“如果他倆年底沒官宣,你記得把謝宴州的二百也給我。”
他們三個經常莫名其妙打賭,這種幼稚的游戲,沈榆早就見怪不怪:“行。”
薛遠庭拿手肘推謝宴州:“快點,你的二百。”
面對好友催促,謝宴州單手插兜,唇瓣翹起,語氣卻很為難似的:“沒跟你說?我工資卡在他那。”
薛遠庭:“……”
大意了,一不小心又讓他秀上了。
比起這方面的炫耀,薛遠庭甘拜下風,擺手告辭。
兩人進了車內,沈榆才想起件事:“對了,你那會去接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謝宴州扣安全帶的動作稍頓。
“算不上大事。”
他半垂著眼,指節輕輕捏了捏沈榆懷里的兔子玩偶耳朵。
沈榆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問:“不算大事是什么事?”
謝宴州默了默,問:“你想去我家嗎?”
“見一見……我的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