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嗯。”
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動作,相當于默許接下來可以有更多的聲音。
被翻來覆去時,沈榆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謝宴州哄狗他感激什么,要不是謝宴州纏著他不放,哪會有現在的局面!
可惡的謝宴州!
清醒后的沈榆氣得牙癢癢,在謝宴州肩膀上咬了好幾口才算解氣。
等以后小狗長大了,第一個教的技能就是咬人!
專門咬謝宴州!
哼!
晨光傾灑。
陽光穿過透亮的玻璃窗,落在床上,照亮一截落在薄被外的雪白小腿。
以及……腳踝處曖昧的牙印。
“......兄弟也是出息了,到嘴邊的肉都能忍住不吃,哎,要不怎么說是我——喂喂喂,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林嘉旭說到一半,發現沈榆心不在焉,不滿地喊了一聲。
“嗯?”沈榆回過神,眨了眨眼,“什么?”
林嘉旭:“......”
沈榆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頭發,看著懵懵懂懂,像是沒睡醒。
其實他們已經聊了快十分鐘,雖然都是林嘉旭在說。
林嘉旭不高興了:“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不是都沒聽?”
“聽見了。”沈榆記憶力很好,糊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你出息了,秦深半夜裝醉爬你的床,你裝睡硬是沒給他碰一下,還趁機踹了他兩腳。”
最后給出評價:“嘉旭,你出息了,以前這種事都是你做的。”
“這就叫風水輪流轉!”林嘉旭得意不已,鼻子都快翹起來了,“誰讓他之前不讓我來蘇城還不跟我說他家里的事情!我必須讓他嘗嘗教訓!跟你說,對男人就要像對訓狗那樣——等下,你腦袋旁邊是什么?”
一團黑色毛發在沈榆腦袋邊上拱來拱去,林嘉旭最怕恐怖故事,當即警惕起來:“什么東西!?”
沈榆瞥了眼,淡定地說:“哦,小奶狗。”
“小奶狗?”林嘉旭皺了皺眉,又恍然大悟,“你在外面養的?謝宴州知道嗎?要不要我幫你打掩護?”
他眼里滿是亮光。
就差沒說一句“兄弟能跟謝宴州談的同時還在外面找,不愧是我兄弟”了。
沈榆:“......”
沈榆一看就知道這人又在腦補什么小劇場,把鏡頭挪遠了一點,露出全貌。
奶呼呼的小狗正四只腳并用,鉆進被子里,用柔軟的毛發和沈榆貼貼,只露著一條小尾巴在外面,搖搖晃晃。
林嘉旭:......
這是真·小奶狗。
林嘉旭也喜歡小動物,但他母親對動物的毛過敏,家里養不了寵物。
見沈榆養了,追著一連問了好多問題。
沈榆也是昨天剛養,回答不了多少,兩人聊著聊著就閑聊到了別的內容上。
過幾天,林家要給他姐姐辦一場生日宴。
說是宴會,其實主要目的是相親。
林嘉旭姐姐林今禾比他大五歲,從小就是學神般的存在,十五歲就上了大學,出國進修,回國后辦了公司,風生水起。
人生的前二十七年,林今禾勤于工作學習,為繼承家業努力,極少關注感情私事,眼見年紀到了,林家趁著她生日大辦特辦,希望有人能入林大小姐的眼。
“我覺得外面的男的都有問題,他們配不上我姐。”林嘉旭很擔憂,“而且,我姐吃個番茄都要人挑籽,除了我誰伺候的來啊……我才是我姐最忠誠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