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她嬌聲求饒。
謝彥明靠著椅背,哼笑了聲,手摸上對方的后背。
剛摸到拉鏈,卻見不遠處的電梯走下來兩道身影。
謝彥明升起車窗,瞇眼盯著兩人。
“你抱那么久肯定累了,我來抱一會。”沈榆從電梯里出來,想伸手去拿謝宴州手里的狗。
謝宴州側開一點身子,他撲了個空。
“你都抱了一天了!”沈榆有點吃醋,“再這么下去,它都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他下了班特地來接謝宴州和小狗回家。
但總感覺……小狗經過今天一天的相處,更黏謝宴州了。
謝宴州低笑,卻故意口頭逗他:“你是它爸爸,我也是它爸爸,都一樣。”
沈榆:“......”
“才不一樣。”沈榆輕哼,“我比你大,我是大爹你是二爹。”
“按年紀算是這樣,但它第一眼見到的是我,先來后到。”
謝宴州一本正經。
沈榆本來也不想跟他爭這么無聊的東西,他只想抱抱小狗,點了點頭:“行,你說什么是什么,給我抱一會。”
謝宴州勾笑,輕手輕腳把小狗遞給他,順便從袋子里拿出今天新買的項圈和牽引繩,扣在小邊牧的脖子上。
“還是你想得周到。”沈榆說。
“就口頭獎勵?”謝宴州挑眉?
“那你還要什么?”沈榆左右看看,雖然沒看見人,但還是壓低聲音,“我問了星瑤姐,小狗可以睡在床邊的......”
說到這里,暗暗瞪了眼謝宴州。
沈榆嚴重懷疑謝宴州昨晚是故意讓小狗睡在床頭,好以此脅迫他。
今天下午他問池星瑤的時候,對方的笑聲都快穿透云霄了。
還笑瞇瞇跟他講:“小榆,其實呢,貓和狗雖然不能理解,但是知道你們會做什么的,我哥以前被我家貓看過全程。所以你們晚上還是把狗放狗窩里吧,它還小,看不見那么高的風景。”
沈榆當時就耳尖滴血,拿手機的手都在抖,深呼吸幾次也沒控制住情緒,差點沒鉆桌子
謝宴州沉默幾秒,解釋道:“不是故意。”
薛遠庭昨晚沒說。
但他那一看沈榆就忍不住透露笑意的眉眼,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就這么被沈榆扣上罪名。
不過謝宴州也沒惱,慢悠悠跟著沈榆,有一搭沒一搭哄他。
指節輕輕碰沈榆的手背,而后牽上去,直至十指相扣。
目送載著兩人的車離開車庫,謝彥明止不住冷笑出聲:“真幸福啊。”
是啊。
現在謝宴州是老爺子認定的繼承人、有個愛人、有朋友、還有狗......最近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人人都趨炎附勢,攀上謝宴州這棵大樹,求得蔭庇。
若是爬山,謝宴州距離登上山頂,只有一步之遙。
謝彥明撥弄著打火機,盯著藍色火焰,想,謝宴州現在一定春風得意,快活極了。
可他真不喜歡看謝宴州這樣。
他更喜歡看一步之遙時墜落懸崖。
謝彥明丟開打火機,對助理說:
“上次說的那件事,立刻去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