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再開學林嘉旭就又得跟著導師進山挖土,這次換了個山,信號比之前的好一點,但還沒到能玩游戲的地步。
進了室內,林嘉旭掃了眼沈榆,突然奇怪地問:“你怎么還穿長褲啊?我不是給你準備大褲衩子了嗎?跟我同款呢!”林嘉旭拍拍自己的派大星大褲衩,他給沈榆買的是海綿寶寶,“今天又不上班,你去穿唄!”
沈榆眼神有些飄忽:“今天沒那么熱,而且室內開了空調,預防關節炎。”
林嘉旭咋舌:“突然這么養生我真不習慣了。”
沈榆理由充分:“惜命。”
林嘉旭哈哈直笑:“好吧好吧,那今天就不通宵了。”
他不疑有他,跑到柜子旁邊去翻找卡帶,褲子上粉色的派大星臉扭來扭去,跟海星還真有幾分相似。
房間里沒找到上次的卡帶,林嘉旭又跑到別的房間去找。
沈榆撩起褲腿看了眼,膝蓋還泛著昨夜殘余的粉。
房間里的羊毛地毯很軟,但皮膚太薄,稍微一用力就會留下痕跡。
一旁的奧利奧早在沈榆撩起褲腿時就站了起來,看到他腿上異樣,馬上湊過來,用鼻尖嗅聞。
沈榆笑著撓撓小狗下巴,輕笑:“幫爸爸保密,嗯?好不好?”
奧利奧:“汪!”
小小的一只狗,承載了兩個爸爸大大的秘密。
過了會,林嘉旭拿著卡帶回來,表情有些扭曲。
“怎么了?”沈榆問。
“我昨天在你房間放了一盒,剛才去看,全沒了。”林嘉旭皺眉,“這個謝宴州……”
沈榆渾身僵硬,尷尬地腳趾在鞋子里亂抓,表面平靜:“怎么了?”
林嘉旭咬牙說出下半句話:“他肯定是為了掩蓋自己那方面不行,把東西都丟了!”
沈榆:“......”
等等。
沈榆問:“你說誰不行?”
林嘉旭慌張捂住嘴。
該死啊,他怎么能在沈榆面前說謝宴州不行,這不是把好兄弟的傷疤當眾揭開嗎?!
林嘉旭立刻改口:“我不行。”
沈榆只用幾秒就猜到林嘉旭在想什么,他哼笑了聲,也不給謝宴州解釋,朝林嘉旭勾手:“來說說,你怎么不行了?心理還是生理?”
“這種事情哪能跟你說啊?”林嘉旭擺手,“我都怕說多了你會愛上我,那謝宴州怎么辦?”
除了他好兄弟,誰還敢接手謝宴州這頭惡犬啊。
臨近傍晚,沈老爺子打電話來催,兩人帶著奧利奧驅車前往銀月湖別墅區。
到謝家別墅門口,兩人剛下車,卻見謝彥明快步從里面走出來,臉上滿是壓不住的憤怒。
奧利奧看見一個跟鏟屎官長得很像的人類,搖著尾巴就要湊上去。
謝彥明順著狗繩往上,看見是沈榆牽著,當即發出冷笑:“好狗不擋道!”
說完也不等回答,甩袖離去。
沈榆:“……”
誰又惹這癲公了。
他蹲下身摸摸奧利奧的腦袋,安撫道:“不跟他一般見識,乖。”
兩人進了屋,謝老爺子背對著他們坐在沙發上,傭人正在收拾碎了一地的茶杯殘渣,低聲喊了他們:“少爺……”
話沒說完,謝老爺子憤怒起身:“還敢回來?!”
他一撐拐杖,回頭看見沈榆和謝宴州,臉上的怒火消了下去:“小榆,你們來了。”
謝宴州問:“怎么了?”
謝衛華皺眉:“沒什么,你別管。”
他顯然不想多說,兩人也沒問,免得老人家又生氣。
褲腳有點癢,謝衛華低頭,看見一只黑白相間的小狗。
謝老爺子呵呵笑了:“聽說你們給它取名奧地利?”
謝宴州糾正:“……是奧利奧。”
“就那個餅干?”謝老爺子不太懂,但試圖理解,“跟這狗確實挺像的,很黑。”
聊了一會,謝老爺子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吃了嗎?”謝衛華問。
“還沒有。”
“那一起吃一點,剛做好。”
謝老爺子摸摸懷里的狗頭說,
“順便,也商量商量你們的婚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