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嘰嘰歪歪的。”謝宴州說,“誰說我暗戀他了?”
謝曉音:“我看見你書里藏他草稿紙,是不是叫沈——”
“閉嘴。”謝宴州皺眉,“話怎么那么多?”
“對不起。”謝曉音又把頭低下去。
“你是該對不起。”謝宴州靠著椅背,語氣懶散,“剛才我已經把他按在地上,你也沒踹幾腳。”
謝曉音:“……”
謝曉音:“我以為你在醞釀更大的殺招。”
謝宴州嗤道:“所以說你笨。”
“那你到底是不是暗戀那個人啊?”
“滾出去。”
……
“你在想什么呢?”
白皙修長的手指交疊,在眼前打了個響指,動作間,浴缸里水波輕晃,將謝宴州從回憶拉回現實。
“以前的事。”謝宴州下巴壓在沈榆肩上,貼得很近。
“你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沈榆捏他下巴,“從實招來。”
謝宴州想了想,低笑:“還記得嗎?大一的校運動會,我拿錯你的水,喝了。”
沈榆想了想,想起來有這么回事。
那幾天,沈榆正好因為跟沈騫吵架,心情不好,謝宴州還拿錯,更是火上澆油。
他本來想罵幾句,但一開口謝宴州就挑眉勾唇,好像被罵還高興,把沈榆氣得都不想說話了。
那瓶水也沒要直接走了。
后來好像聽說謝宴州得了挺多獎,有一個項目還破了校內記錄。
沈榆輕笑:“記得,你那會是不是眼神不好?”
“眼神很好。”謝宴州靠近,咬他耳尖,“那次是故意的。”
沈榆:“……”
“謝宴州!”沈榆轉回身,惱怒地伸手,作勢要打他,“你是不是欠——”
謝宴州任由他虛虛地掐著脖子晃了幾下,薄唇微勾。
等他鬧夠,謝宴州伸手握住他手腕,低頭親他的手心。
沈榆敏銳地感覺到,謝宴州的情緒并不想表現出來的那么開心。
甚至是有些低落的。
在沈榆面前,謝宴州總表現得成熟得體,總是扮演逗他開心的角色。
沈榆不想一直被保護,他也想為謝宴州做點什么。
“謝宴州。”
沈榆撐著他的肩,一雙眸子浸水般漂亮,滿是關心和愛意。
他輕聲問:“你為什么心情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