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是真的有些嚇到,當即半跪在沈榆身側,抬起沈榆的腿,讓他踩在自已腿上,仔細查看情況。
其實只是撞了一下,并不算嚴重,但沈榆皮膚太白,輕微的磕碰都會留下紅痕,看著格外惹人憐惜。
謝宴州用指腹輕輕撫摸那道痕跡,語氣抱歉:“怪我。”
“不怪你。”看著對方低垂眉眼,即使還有醉意,心口仍準確泛起酸意,他忍不住抬手拍拍對方的頭頂,“一點小意外而已啦......”
謝宴州并未答話,只輕輕撫摸著沈榆的腿,眸色暗沉。
“真的沒事。”沈榆這么說著,推開謝宴州站起身。
像是為了證明自已話里的真實性,沈榆踩在地上,圍著謝宴州東倒西歪走了一圈:“看,我就說沒事吧?”
說完湊過來,然后腳下一軟,搖搖晃晃摔進謝宴州懷里,張開雙手正好抱住他。
“你好香啊謝宴州......”沈榆湊近,鼻尖貼著謝宴州的頸側聞,像一只小獸,“偷偷換香水了?”
謝宴州勾唇:“沐浴露。”
“我剛洗完澡,那我跟你一樣香......”沈榆抬眼,濕漉漉的眼尾勾著一線淡紅,“想親。”
醉酒后總是格外直白。
直白的小朋友總能得到獎勵。
......
結束后,謝宴州抱起沈榆往休息區走。
沈榆勾著謝宴州脖子的手收緊幾分,下巴揚了揚,指著角落里一堆衣服:“要洗。”
他喝了酒之后說話很慢,像撒嬌。
謝宴州挑眉:“少爺脾氣。”
嘴上這么說,將沈榆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后,謝宴州轉身回了浴室,擰開水龍頭。
謝宴州給沈榆洗好貼身衣物,放進烘干機,等烘干完拿著走出去時,沈榆已經抱著枕頭睡著了。
青年睡覺時習慣性蜷成一團,帶著輕微濕意的碎發散在額前,像是夢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唇瓣翹起,睡得格外香甜。
被子被踢翻開,露出一雙白皙筆直的腿。
謝宴州倚著門看著對方,不自覺勾唇,狹長銳利的眸子勾起笑意,如同冰消雪融。
半夜里,沈榆迷迷糊糊感覺有什么東西貼著自已的腿,輕柔又憐惜地撫過,溫熱的觸感一點點落下,有點癢。
他伸手去推,按住毛茸茸的球狀物,好像是謝宴州的腦袋......
謝宴州的......腦袋?
沈榆廢了好大力氣,眼皮才勉強掀開一條縫。
暖黃燈光下,謝宴州半跪在自已身側,動作輕柔地輕輕按自已的腿。
他的眼神不含一絲晴谷欠,只有純粹的憐愛。
沈榆以為自已出現幻覺了。
這人......半夜不睡覺摸別人小腿耍什么流氓呢?
他想質問謝宴州幾句,但太困了,過度勞累后的身體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理智被酒精蒸騰烘烤,張開嘴只發出極輕的哼聲。
謝宴州看過來,安撫地說:“睡吧。”
沈榆迷迷糊糊點了點頭,再度陷入夢境。
渾渾噩噩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
沈榆在枕頭。
九點要開會,遲到可就完蛋了。
沈榆匆匆換過衣服后去洗漱,刷牙時謝宴州慢悠悠起身,倚在門邊看他。
“你昨晚幾點睡的?”沈榆吐出泡沫,忽然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忘了。”青年散漫地看著他。
“下次別熬太晚。”
沈榆洗過臉,捧著謝宴州的臉匆匆遞過去一個早安吻,叮囑過后,拿著公文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