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吵架。
但估計還是跟沈榆有關,只是謝宴州不想說。
謝宴州不說,那林珍就不問了。
“行吧,如果有什么疑惑,歡迎隨時來問你媽,傳授你一些戀愛的經驗。”林珍說,“缺錢也能補貼你點。”
“都不缺。”謝宴州很酷地板著一張臉,眸子里的冷意卻像遇見春天一樣化掉了。
“不缺你在這裝高冷!”林珍伸手在謝宴州腦袋上揉了兩下,然后在他不滿地看過來時拍了一下他腦袋,“趕緊從辦公椅上面滾下來,這里我才是老板!”
謝宴州起身讓開,換林珍大爺一樣窩在真皮老板椅里面。
“昨天要跟我說什么事?”謝宴州懶懶散散坐在對面椅子上。
“我找一下。”林珍拉開兩個抽屜,翻找出一張卡,兩指按著推給謝宴州,“猜猜里面多少錢?”
“多少都不需要。”謝宴州拒絕。
成年后,除了最開始投資問謝天誠借過一筆錢,謝宴州就沒花過家里錢了,他認為男人長大了就該去拼搏闖蕩自已的天地,不該朝家里伸手。
“哎,孩子長大了就是不可愛。”林珍嘆氣,“再也不是你為了兩個棒棒糖跟媽媽賣萌的時候了。”
謝宴州:“......要我強調多少次,我那不是在賣萌,我只是發呆。”
“難道怪我把你生得太可愛?”林珍指了指自已的臉,“基因太好也沒辦法呀。”
謝宴州:“......”
不想說話了。
林珍還是把卡塞他手里了:“這是你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啊州州,從你出生開始媽媽就給你攢的嫁妝本,你不花給小榆,總不能爛在娘家吧。”
謝宴州罕見地有點驚訝。
他還記得,小時候,每次親戚發了壓歲錢,林珍總是摸摸他的腦袋說:“州州啊,你還是個小孩子不能用錢的,壓歲錢媽媽給你保存起來了,以后你找媳婦了用哦~~~”
謝宴州一直以為林珍跟謝彥明的母親一樣,把錢拿去買包了,沒想到竟然真留著。
她也是真的能憋,到今天才說。
謝宴州莫名有種冤枉了好人的感覺,有些別扭地說:“......謝了。”頓了頓,補上兩個字,“媽媽。”
林珍看謝宴州臉色復雜地收下,笑得頗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感覺。
她藏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今天!
話說回來,其實謝宴州剛戀愛的時候林珍就想把這個給他們了,但又怕謝宴州慘遭分手,這壓歲錢給出去徒增兒子傷心,現在兩個孩子要訂婚,謝宴州也要向沈榆求婚,林珍終于放心了。
事情說完了,謝宴州還要回公司,便起身告辭。
剛起身,又聽見林珍說:“對了,知道你獨立,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還是希望你能跟爸媽說一聲,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謝宴州頓了頓:“嗯。”
林珍:“去吧。”
謝宴州走出辦公室,林珍的秘書正過來送文件,問謝宴州:“小謝總,快中午了,您要跟林總一起用餐嗎?”
“不用了。”謝宴州說。
林珍在里面笑:“他要找他男朋友。”
謝宴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大步流星往外走。
沒走幾步,謝宴州接到沈榆的電話。
沈榆有些擔心地問:“林阿姨找你什么事?不會是謝彥明又鬧什么幺蛾子吧?”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謝宴州神色微頓,而后勾了勾唇:“領賑災銀。”
沈榆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中午有空嗎?”謝宴州說,“一起吃個午飯。”
“今天沒有,過兩天?”沈榆的聲音有點心虛,“嗯......青姐叫我吃飯,想跟我聊聊項目上的事情。”
謝宴州說:“好。”
掛斷電話,謝宴州拿出手機,點進朋友圈。
半小時前源興銀行的副行長發了條動態:【幾十年的老朋友了,難得一聚。】
照片里,陸青坐在正中間,朝鏡頭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