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們洗漱過后就并排躺在床上。
今天招呼賓客實在有點累,加上他們都喝了酒,沈榆沒力氣做什么,窩窩在謝宴州懷里,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到后面很困了,沈榆忽然感覺謝宴州今天晚上實在太乖了。
他說什么都不干,謝宴州還真就安安分分的。
之前就算答應,也免不了要碰碰這里,摸摸那里的,根本閑不下來。
怎么突然就這么乖了。
沈榆想了想說:“謝宴州,你今天好聽話,不會是想等我睡著......吧?”
“原來你喜歡那樣。”謝宴州若有所思,“很期待?”
沈榆瞪他:“不是我!是你!你今天太老實了,我總感覺你憋著什么壞。”
話剛說完,就聽枕著的人笑出聲,胸腔因為笑而震顫。
謝宴州笑了一會,勾在沈榆腰上的手微微收緊,他弓身,臉貼著沈榆的臉,聲音里都是掩蓋不住的得意——
“現在我是合法的,還用得著耍陰招?”
等沈榆有精神了。
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今晚老實點也沒什么。
況且明天要去沈榆媽媽的墓那邊,沈家的墓園在山里,要走很長的石階,謝宴州也不想沈榆太累,影響了精神。
正宮就是這樣大度、有底氣、考慮周全。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出發了。
沈榆起床時,還在想要去買一束花,等下樓,才發現樓下茶幾上已經擺了幾束包扎好的花。
沈榆拿了一把向日葵:“我媽媽很喜歡向日葵。”
“那就這個。”
謝宴州走過來,沈榆才發現他穿了全套西裝,跟昨晚訂婚宴一樣隆重。
“隨意一點就好。”沈榆扯了扯自已的t恤。
“至少第一次見面,不能隨意。”謝宴州在這點上倒是很堅持。
沈榆也沒多強求,而是自已也去換了襯衫長褲。
打了個精致的領帶,兩人一起出門。
經過沈家時,順便拿了江飛燕還活著時喜歡的酒。
他們到山下時,天色還早,山間隱約可以聽見清脆鳥鳴。
沈家墓園在半山腰,他們沿著臺階慢慢往上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到墓園門口的時候,沈榆明顯感覺謝宴州在緊張,他捏了捏謝宴州的指尖。
墓園很大,但沈榆來過很多次,輕松就找到了江飛燕的墓。
墓碑很干凈,即使過去這么多年,依然沒什么灰塵,看得出經常有人來打理。
墓前擺著幾束潔白的花束,應該是前兩天沈騫帶著江家兄妹來時留下的。
沈榆先是上香,拉著謝宴州磕了幾個頭,而后才把花放在墓碑前。
他閉著眼睛,像是在默念什么。
過了會,沈榆睜開眼睛,看向謝宴州:“打個招呼我們就走吧。”
謝宴州跪坐在江飛燕的墓前,能言善辯的人這會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阿姨,我以后會好好對沈榆的。”
像是覺得自已的話沒什么說服力,謝宴州想了想又豎起四根手指,鄭重其事地說:“我發誓。”
沈榆看著他笑。
臨行前,謝宴州有個電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