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么成了游戲里的師徒。
后來活動結束了,但他們沒解除關系,每周會一起做師徒任務。
鱗影:【有點事。】
關于自已,沈榆不想多說。
只是一個比較熟的網友而已,沒必要知根知底,說實話他現在連溯回男的女的都不知道。
不過今天是周末,師徒任務再不做就過期了,影響獎勵。
沈榆還是回復:【來吧,帶你打本。】
溯回有點擔心:【不要緊?】
沈榆回:【沒事。】
兩人進了副本。
沈榆眼睛酸痛,開了燈。
好幾天沒玩,加上車禍有點后遺癥,手指痛得沒力氣,被散排到的路人數落了幾句,沈榆想打字,卻因為手抖,誤觸了語音,打開組隊語音。
剛要關掉,門突然被人敲了幾聲。
這時候怪已經開始攻擊,沈榆只好用另一只不痛的手操作。
“沈先生,快睡覺吧。”守夜的小葉打著哈欠,“明天早上還要打針,周醫生要是問你情況,我不幫你瞞著啊。”
沈榆一邊按技能,一邊含糊地應了聲。
結束這波攻擊,手不抖了。
沈榆關掉語音,結束副本。
溯回發了消息過來:【打針?你生病了?感冒還是什么?】
沈榆:【住院。】
而后在對方發出關心之前,直接下線。
他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的問候。
關了手機,沈榆躺在床上,心情沒變好。
腦子異常活躍,沈榆開始回想其他的畫面,試圖覆蓋車禍的記憶。
莫名地,他想到一個人。
和他針鋒相對了多年,總是一句話就能把自已點燃的某個人。
和他曾經有過婚約,卻又在那次事件后遠走他鄉再也沒回來過的某個人。
他很討厭的,某個人。
其實明明是很討厭的。
但回想起他們那些年針鋒相對的瞬間,沈榆卻又想笑。
也許是那時候太過無憂無慮吧。
沈榆望著緊閉的窗簾,忽然想,不知道謝宴州現在在做什么。
聽說他在大洋彼岸和朋友弄了個公司,應該還是那么意氣風發吧。
不像他。
沈榆又想,謝宴州要是看到自已現在這樣,肯定會笑話自已。
......不想,被他看見現在這樣。
沈榆不知道是。
此時此刻的大洋彼岸。
他以為不會再見面的那個人,推掉所有的會議和工作,買了最近一趟到京市的航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