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容易滿足嗎......
與此同時,病房。
沈榆做完物理康復,被小葉扶著上床。
動作間,他發現小葉緊張得不行,眼睛一直瞟著花。
沈榆心情不錯,跟她開玩笑:“想買花送小花?”
“不是。”小葉說,“我怕把這個花瓶捧倒了,這要五千多萬。”
沈榆:???
沈榆和林嘉旭玩久了,沈老爺子也搞收藏,這會仔細一看,也有些驚訝。
普通朋友之間送這種,有點超過了。
坐好后,沈榆給謝宴州發了個消息:【你送我的花瓶,是古董?不敢碰,下次你來帶走吧。】
謝宴州秒回:【仿品,隨便玩,壞了還有。】
沈榆:【?】
誰家的仿品,這么逼真。
這個謝宴州,以為他很好糊弄嗎?
沈榆不輕不重哼了聲。
幾秒后,沈榆抬起指尖,輕輕撥弄花瓣,無聲笑了。
轉眼間,年關將至。
沈榆忙著公司和康復,生活越來越充實。
謝宴州也變得格外忙碌。
雖然每天還是會抽時間來看沈榆,但待的時間比之前短了一些。
沈榆每次看見謝宴州眼底的疲憊,會催著讓他回去上班,不用每天來。
但人走后,又掩蓋不住有些失落。
這種失落從何而來,沈榆自已也說不太清。
周五,小葉的媽媽從老家帶了自已種的草莓過來,小葉給關系好的同事都帶了一籃,給沈榆也帶了兩斤。
小葉洗好草莓裝盤,一回頭,就見沈榆垂眼看著茶幾上的花在笑。
沈榆覺得花瓶放床頭柜容易磕碰,就放到茶幾那邊去了,他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上次的向日葵凋謝后,謝宴州就送了新鮮的百合花過來。
淺色百合配正粉彩蝠桃紋瓶很合適。
而且很神奇的是,謝宴州總能在花快要枯萎的時候,送新的花來。
因此花瓶里的花一直是新鮮盛開的。
沈榆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多。
小葉走近,笑得很八卦:“沈先生,你跟謝先生,你們倆......是不是有點什么情況?”
沈榆剛從盤子里拿起一個草莓放嘴里,聞言險些嗆到。
他迅速吞下草莓,提高聲音:“你別亂說,我跟謝宴州只是朋友。”
“哦。”小葉明顯不信,“這話我也經常對小花說的。”
沈榆:“......”
沈榆覺得這個話題過于離譜,干脆埋頭吃草莓,不說話了。
但是越是刻意地忽視,就總忍不住去想。
想到那天早上謝宴州離自已很近的臉,想到他握住自已雙手時傳遞過來的溫度,想到他看著自已眼睛時的專注和認真......
想著想著,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
幾秒后又像是猛地反應過來一般,加速塞了幾個草莓到嘴里,兩頰鼓起柔軟的弧度。
小葉故作夸張地嘆氣:“我懷疑你根本就沒嘗出來草莓是什么味道。”
沈榆回神,眨了眨眼:“嘗出來了,好吃。”
正聊著,走廊里傳來推搡聲和爭吵不休的聲音。
聽起來似乎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和其他護士起了爭執。
沈榆微微皺眉。
小葉眼里閃過不耐煩,站起身:“我去外面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