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差總共一周。
這一周,沈榆每天都過得心驚肉跳。
人前,謝宴州和他不約而同裝出一副合作伙伴的樣子。
但每次無人注意的時候,謝宴州不是勾勾他的手指,就是扯扯他的衣角,看個文件都能摸摸趁著沒人注意摸摸他的手背……
這還是人前。
到了人后,謝宴州更是囂張。
強行把他按在腿上親,十指交纏教他怎么學會換氣,在他耳邊左一句“寶寶”右一句“老婆”的。
沈榆也試圖反抗過,但他完全不是謝宴州的對手。
往往沒抵抗一會,就繳械投降了。
謝宴州太了解沈榆了。
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讓沈榆心甘情愿落入他的陷阱。
好多次沈榆反應過來,再想后悔,已經晚了。
又不能對著謝宴州實施回來,只能吃了啞巴虧。
只能按兵不動,伺機尋找對方的弱點。
回京市前一晚,謝宴州靠著床頭看文件,沈榆窩在他懷里玩游戲。
打完一局游戲,余光瞥見謝宴州似乎點開了朋友圈一張照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好像是個女孩子的手。
藍色美甲,皓白手腕上戴著一串鉆石手鏈,想忽視都難。
沈榆有些沉不住氣,狀似無意地掃了眼。
謝宴州正好在這時滑了上去。
沒看見內容,沈榆很不高興。
告白第二天,謝宴州當著他的面輸入手機解鎖密碼,是他生日。
謝宴州當時說:“我在寶寶面前,沒有秘密。”
結果這才幾天,刷個朋友圈都不讓他看了!
簡直豈有此理!
沈榆氣壓很低地掃了謝宴州一眼,又轉回身,雙手環抱。
謝宴州問:“怎么了?”
沈榆鼻腔里發出哼聲。
這種事情說出來多少有點尷尬,顯得他很小氣一樣。
所以沈榆不想說。
讓謝宴州自已猜。
謝宴州把手機放在旁邊,雙手環在沈榆腰上,側頭親親他的耳尖,軟聲問:“怎么了?”
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落在耳廓,沈榆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謝宴州按著他的腰不讓他動,繼續問:“怎么了,寶寶?”
“你覺得呢?”沈榆反問。
上班上久了,沈榆也學會把問題拋給對方。
每次這么反問下屬,他們都會變得很緊張,把錯誤全盤托出。
謝宴州笑笑,再度側頭,親親沈榆的耳根,聲音很輕:“我不知道,寶寶,指條明路。”
沈榆的呼吸因為對方的親昵,沉了幾分。
但還是沒吭聲。
對于“吃醋”這件事,沈榆的經驗比較欠缺,還不知道自已到底為什么不高興。
也不知道要怎么對喜歡的人表達自已這種不高興。
謝宴州靠著他的肩膀,循循善誘:“我有什么地方讓你不高興了?寶寶,說出來我才知道怎么改。”
他把人抱得更緊了些,故作思考:“嗯……昨晚牙齒磕到了?想再試一次?還是——”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謝宴州!”沈榆怒瞪著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