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未成,只是因為我不了解軍鎮之中的實力,情報有誤罷了,不知道軍鎮之中的力量如此強大,這才沒有在北門突圍。計謀并無任何問題,要是我提前知曉軍鎮之中的實情,也不會做出那等選擇,沒什么好說的。”姜青山昂首挺胸的看著楚江道。
“哼,百無一用是書生,可笑,你又不是軍鎮主將,一無職務在身,二無將令在手,有何資格指揮軍隊,又有何資格擅自改變軍令!而且你改變主意之后,為何不告訴我?”楚江喝道。
<divclass="contentadv">北境,這是年年戰事不斷的地方,自然有一套應對突發情況的規則,像之前北蠻圍城時一樣,城中的所有軍隊,包括客軍在內,全部合并為一軍,由官職最高之人統一指揮。
不過之前那種情況,保護文器四方硯最為重要,優先級在軍鎮之上,最高統治者應該以保護文器為主。
不過不管怎么樣,一個軍中不能有兩個聲音,怎么保護,那也是軍隊最高主官的事情,按照規則,應該全權聽從楚江的命令,全軍合力,完成任務,他一隊客軍,官職最高的人也就一個隊正,根本沒有指揮權。
當然,要是他們不信任楚江一眾人也行,自行離開,楚江也不會去插手他們的事情,不過你既然留在了城中,借助軍鎮的力量抵抗蠻人,而且還答應了楚江的計劃,最后卻食言而肥。
完全不顧軍令,改變了決定甚至都沒有通知楚江一聲,直接將楚江耍了,擺明了不在意軍鎮的安危,只在意文器。
“哼,爾等粗鄙武人,豈能知曉人心,當時據我所知,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絕無可能贏,最終只有城破一條路。我若是告訴你,你們心氣不齊,士氣不在,心生退意,豈不是敗得更快?”
“按照彼時情況,唯有堅持等北川城援軍到來,能多堅持一會,希望就大一分,若是告訴你們,最終可能會讓四方硯落入百蠻之手!”
頓了頓,姜青山看著楚江,認真的說道:“楚營尉,我知道,這次事情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這丙字號軍鎮的將士。”
“不過楚營尉放心,我姜家雖非李家這等大世家,但是在涼山州這一塊,還是有些力量的,此次戰死士卒,所有人撫恤金皆按照雙倍發放。楚營尉,你修為應該也在后天后期停留了很長時間吧,我這次回去,會為楚營尉送來一瓶芝元丹,可助楚營尉一臂之力!”
“楚營尉,如何?”姜青山扶手站在營帳中間,語氣之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股高高在上之感。
哼,楚江冷哼一聲,抬手將桌上的木盒拿到了眼前,不顧姜青山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打開了木盒,隨著盒子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墨香從內部溢出,盒子里面放著一尊通體由白玉制造而成精美硯臺。
“楚江,那東西不是你能碰的,放下!”姜青山臉色難看的呵斥道。
“我覺得,不如何!”楚江抬起頭,淡漠的看著姜青山。
“什,什么?”
楚江自顧自的將眼前的盒子合上,淡淡的說道:“姜秀才,為保護文器四方硯,喬裝打扮為軍中普通士卒,但不幸被北蠻羽箭射中,不治身亡!來人,給姜秀才整理遺容!”
“你,你敢,楚江,你大膽,你······”姜青山聽聞臉色驟變,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楚江道。
“是!”
然而,隨著兩聲中氣十足的迎合聲,兩個隊正當即上前將這位涼山學府最杰出的學子之一的姜秀才給押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