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靠近,眸色如霜的男人輕蹙眉,冷聲開口。
“滾。”
傅恒越附和著:“好嘞!我這就讓她滾!”
聽到這話,遲遲未出聲的江晚梔緊掐著的手緩緩卸力,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或許三年時間過去,西門禮臣應該早就忘了她吧……
下一瞬,西門禮臣的目光掃過旁邊矮一截的傅恒越。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壓迫。
“我讓你滾。”
傅恒越笑意僵住,只見西門禮臣的視線移開,薄薄的眼簾微抬。
最后停在細雨中的江晚梔臉上。
沉厚的嗓音字字清晰。
“她,留下。”
被叫住的江晚梔身體怔住。
傅恒越一聽小叔叔說要江晚梔留下,立馬借機甩鍋。
“江晚梔,我小叔叔這車可不便宜,你自己闖出來的禍,自己看著辦!”
丟下話,他拽起后方曖昧不清的小情人,頭也不回的攔車離開。
留下江晚梔站在道路上獨自面對。
春夜里的晚風吹起江晚梔耳側的長發,細雨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撐著傘的男人站定在她面前,近在咫尺。
江晚梔來不及閃躲的目光,和男人在半空中交匯。
西門禮臣瞳孔漆黑,三年的時間蛻變,五官生的越發立體深邃,西裝革履,寬肩窄腰,成熟男人的性張力仿佛要溢出嚴絲合縫的襯衫,隨滾動的喉結迸發。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還是長得那么爽。
西門禮臣骨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握著傘柄,仿佛只要他微微松手,手中的雨傘就會不由自主的向女人的方向傾斜。
他恨她,恨極了她。
又怎么會為她撐傘?
西門禮臣盯著她的眸色晦暗,薄唇的弧度微揚,不緊不慢的口吻蘊藏深意。
“有想我嗎?前、女、友。”
江晚梔只覺得這個稱呼諷刺,卻也沒錯。
他們大學期間在一起過,沒多久分了。
她甩的他。
被記恨是難免的。
江晚梔微頷首,直入正題:“西門先生,今天的車禍責任在我,給您造成困擾,很抱歉。”
聽到她口中的稱呼,西門禮臣眼底泛起一抹可笑之色。
西門先生?好新鮮的稱呼啊~
幾年不見,他的小前女友可真是生疏呢?
不過是不是也說明,她至少沒把他連名帶姓的忘了。
他抬腿走近她,寬闊的黑傘不知是有意無意,替女人遮了雨。
西門禮臣蠱惑的狐貍眼輕挑,緊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克制的握緊,喉結滾動時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的傳出。
“抱歉沒用。”
“你,要對我負全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