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江晚梔回身拉開車門坐進車內,悶著沒說話。
她太了解西門禮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剛才她不上車,這男人就會一直跟著。
道路上,車內安靜的過分,西門禮臣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右手虛搭在上面,腕上戴一根素紅繩,白皙的手指根根修長干凈,骨背的每個紋身單詞清晰可見。
但女人根本沒看他。
故意不看。
西門禮臣余光看向她,出聲解釋。
“別聽遲梟在電話里胡說八道。”
“哦。”
“那些話不是我的本意。”
“嗯。”
“梔梔,你對我好冷漠。”
“哦……”
都前男友了,還想怎么樣?
西門禮臣唇角微勾,冷漠歸冷漠,怎么不算是句句有回應呢?
沒多久,車子開進小區準確的停江晚梔家樓下。她才反應過來,她壓根沒告訴西門禮臣地址。
轉念想想,西門禮臣要知道她家住址簡直太簡單了。
車停下,江晚梔解開安全帶準備推門下車,手腕被駕駛位的一道強勁緊扣。
“梔梔。”
她回眸跌進那雙深邃蠱惑的狐貍眼中。
狹小的空間足以讓她看清男人喉結每一次的滾動。
西門禮臣開口的嗓音帶著啞,不知醞釀了多久。
“江晚梔,我后悔了。”
他后悔分手了,后悔放她自由了。
他們就該糾纏到死。
江晚梔眼簾微低,不知道說什么,簡單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后悔又怎么樣?他們現在已經完全不是一路人了。
江晚梔試圖拿開他扣在手腕的大手,男人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
她不解的蹙眉,西門禮臣的目光卻饒有興致的盯著她,語調幽深。
“江晚梔,一路上我跟你說話,你都嗯嗯哦哦的。”
“怎么,聽我說話你很爽嗎?”
“……”
江晚梔被他直白的話惹的耳尖一熱:“分手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當然有。分了也可以復合。”
西門禮臣睨了眼車窗外,“你難道不覺得,這小區很熟悉嗎?”
銀河灣9號,他們大學談的那會兒就住在這片區域。
地段不算繁華,但好在私人別墅區環境不錯,也能避免引人注意。
江晚梔抬起臉,漫不經心的一根根掰開他握緊的長指,不答反問。
“難不成西門先生還想上樓坐坐?”
西門禮臣倒是一點不客氣:“好啊。”
“不行。”江晚梔秒變臉。
西門禮臣指腹留戀的撫過她的手腕內側:“可是我的外套還在你家。”
“丟了。”
“行。”男人應的爽快,“沒記錯的話那件西服定制價五十六萬,我一起給你記著。”
“……”
聽到金額,江晚梔氣憤下車,關門前把話丟下。
“明天還你!”
看著她氣呼呼離去的背影,車內的男人沉聲失笑。
這句話‘明天見’有什么區別?
真動聽。
直到江晚梔上樓,公寓燈亮起,男人的車也并未離開。
西門禮臣拿過煙盒,抽出根煙含在唇齒間,拇指劃過齒輪打火機,藍色火光‘呲’的冒起將煙點燃。
他深吸一口,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外,襯衫袖口下露出一節線條緊實流暢的小臂。
西門禮臣看著公寓三樓的陽臺,煙霧繚繞的瞇起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