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喚的聲音不大,但還是清晰的傳到蔣星齊的耳中,清冷的嗓音帶著酒后的黏膩,他幾乎是瞬間便判斷出說話的女人是誰。
江晚梔。
通話變得安靜,連浴室的水流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西門禮臣隨即捻滅手中的煙,簡單的應答。
“來了。”
電話被掛斷,蔣星齊腦袋快要炸開,沒想到江晚梔竟然在西門禮臣的房間洗澡。
剛才兩人之間說話的語氣,仿佛這種情況早已在他們之間發生過無數次,格外的親昵自然。
西門禮臣提著裝好衣物的手提袋走到浴室前,門縫中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在空氣中不知道抓些什么。
江晚梔知道他過來了,“你快給我。”
男人盯著她的手,把手提袋交到她手上,指尖觸及的那瞬,西門禮臣在她松開前淡淡開口。
“老婆,蔣星齊剛才打電話來了。”
江晚梔頓了頓,問:“關我什么事?”
緊接著,她便聽到西門禮臣回答說。
“你出聲了。”
“……”
江晚梔二話不說抓過手提袋,一把關上浴室門。
男人的輕笑聲還是在最后溜進她的耳朵。
江晚梔出來時,西門禮臣倚靠在柜子邊,目光直勾勾的跟隨著女人白絲絨睡裙下的身姿。
“很合身。”
江晚梔沒理會,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沙發邊坐下倒了杯水喝,反客為主的問他。
“你怎么還不出去?”
西門禮臣拿著居家拖鞋走過來放到她的腿邊,蹲下身幫她穿上。
“等著伺候你。”
想入非非的江晚梔差點被水嗆到,她放下水杯咳了一聲。
男人問道:“生氣了?”
江晚梔知道他是在說剛剛那通電話,漂亮微揚的美眸瞇起:“西門禮臣。”
他輕應聲,“嗯?”
“剛剛接蔣星齊電話的時候,你心里應該很爽吧?”
“嗯。”西門禮臣沉笑,眸中難掩愉悅,“是挺爽的。”
他叫老婆沒有被江晚梔反駁的時候,更爽。
就算沒有傅恒越的存在,也輪不到蔣星齊上位。
最好是懂點事。
江晚梔嗤笑,將這男人的本性了解的透徹。
她盯著幫她穿鞋的西門禮臣,不禁想起剛才經過樓下大廳空無一人的緊張感,問道:
“你家就我們兩個人嗎?”
話落,整個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江晚梔暗自抿唇懊惱,沒料到她也會有嘴比腦子快的時候。
屈身的西門禮臣抬起臉看向她,“梔梔,你這么說會讓我多想的。”
她裝傻:“想什么?”
男人牽動唇角,不言而喻。
江晚梔把腳腕從西門禮臣的手中抽離,無意碰觸到他的心口。
“蹲著不累嗎?”
西門禮臣抬起眼,布滿占有欲的眸色赤誠,“不累。”
“江晚梔,我生來就是你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