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秦殊羞憤的當場往男人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被扇紅了半邊臉的遲梟,大背頭散落的幾絲碎發掩住他左瞳的視線,男人頂了頂發痛的腮,抬眸時的笑容陰郁生冷。
“秦殊,你了解我的。逼瘋我對你沒什么好處。”
“我看你現在就瘋了!”
情緒起伏較大的秦殊渾身都在發顫,想要逃離。
遲梟高大的身軀阻擋了她所有退路。
男人的長腿往前一抵,將她逼到絕境,前傾的身軀壓迫,眼中盡是不甘。
“秦殊,你他么在老子十八歲就把老子睡了,躲了我九年不負責,我對你還不夠寬容嗎?”
“你隨口一句話我他么就為你賣命,可為什么你還要把我賣命的精神支柱都斬斷?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你……”
遲梟越說越激動委屈,聲量也不由得變大,秦殊慌忙抬手捂住他滔滔不絕的嘴。
“遲梟!”
酒吧雖然環境嘈雜,但遲梟本就是京北身世顯赫的富家少爺,聲音一大很快就有不少人往這邊看過來。
秦殊心跳飛快,已經分不清是緊張還是擔心。
“我答應你!我馬上就把你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你能不能別再說了!”
若是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們藏了九年的秘密,恐怕整個遲家乃至京北整座城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遲梟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猩紅的眼底泛起一層薄薄的光亮。
男人身上的強勢肉眼可見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委屈。
他不信任她。
一個滿嘴謊言的女人!
“我向你保證,不會再刪了。”秦殊承諾道。
遲梟盯著她不語,只要看著她,仿佛就必須要用盡全部力氣壓制內心的獸,在外人面前扮演好姑侄關系。
困住他們的不是血緣,而是那層人盡皆知的家族身份。
等兩人緩和情緒回到卡座,江晚梔已經被西門禮臣接走。
“想什么呢?”
江晚梔的話將遲梟從回憶中拉回,他搖頭。
“沒什么。”
“謝謝你的建議,江校花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跟我說。你切記,大事幫不上,小事不想幫,總之跟我說一下就好。”
江晚梔:“滾!”
遲梟離開前,忽然很是欣慰的笑道:“沒復合就好。”
他談不上女朋友,西門禮臣最好也別談!
江晚梔對于他的撕傘行為無言反駁。
塑料兄弟。
她帶著資料去陳雪寒辦公室溝通明天的拍攝,剛進去就聽見陳雪寒在給負責對接言若若的場務人員做思想開導。
“你別跟言若若一般見識,她就那樣的脾氣。劇組明天就正式開拍了,你臨時要調崗我沒辦法協調啊。”
說著,陳雪寒看見江晚梔來了,趕緊求救。
“江pd,快想想辦法,你那邊還有能調過來的人嗎?”
場務小姐姐愁眉苦臉的嘆氣:“梔姐,不好意思啊,言若若團隊太刁難人了,這工作我真的對接不了。你們換個人吧。”
“好。”江晚梔應聲。
話音一落,陳雪寒和場務小姐姐明顯愣住,沒想到她答應如此之快。
“你有其他人能換了?”陳雪寒問。
“沒有。”
江晚梔面不改色道:“把言若若換了不就行了。”
“啊?!”
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能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