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陸沛文的接風宴?”
西門禮臣再次拍開遲梟的手,抬眼時的神色悠悠然。
遲梟:“昂,不然呢?”
緊接著,他便聽到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冠冕堂皇的說:“我和陸沛文這么多年交情,他的接風宴我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看著西門禮臣態度180度大反轉,遲梟愣了兩秒。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果然一提到江晚梔,你小子什么臭毛病都治好了!這交情說來就來。”
“怎么我找你幫點小忙,你每次都不情不愿的?”
西門禮臣微微勾唇,一針見血的指出:“當然是因為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但凡遲梟這么多年的付出有點實質性用處,也不至于和秦殊見個面都困難。
頓時,被精準扎中肺管子的遲梟捏緊拳頭。
“……誰說我不中用了!”
雖然他承認他和秦殊的第一次的確不那么美好,導致后來秦殊張口閉口詬病他技術爛。
遲梟也沒機會重新證明自己。
但是他相信時隔九年,如果能再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他一定能會讓秦殊刮目相看!
西門禮臣笑了笑:“你開心就好。”
感受到他的敷衍,遲梟胡亂的薅了兩把頭發,將額前的發絲全部鏟到腦后,煩躁不已。
“那你倒是說說,換做是你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么辦?”
西門禮臣輕緩的轉著手中的陶瓷茶杯,清閑散漫的給出結論。
“像你一樣到處問。”
“……”
遲梟險些氣暈過去:“你看看你看看,你不幫我出主意,還成天笑話我。我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西門禮臣不疾不徐放下茶杯,不經意的理了理領口,準備去辦公。
“與其和我在這里紙上談兵,遲少爺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把握今晚的機會。另外,出去記得把門關上。”
遲梟正想回懟,視線恍然注意到他白皙的領口多出的一抹紅。
“你衣領上是什么玩意兒?”
西門禮臣的腳步停下,回身之前眼底微不可聞的笑意,仿佛有種終于被發現的欣慰感。
他轉過身漫不經心的低頭看了眼,像是剛知情的模樣。
“哦~可能是我老婆不小心蹭的口紅印吧。”
“不礙事~”
遲梟:“……”
聽完答案,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
他就多余問!
“西門,你上輩子是行李箱吧,這么能裝?”
西門禮臣倍感無奈的聳聳肩,似乎覺得不被理解。
“如果強者的日常也能被稱作裝逼,那我無話可說。”
遲梟捂住耳朵快步離去,不帶一絲絲停留。
內心已然淚流滿面。
他什么時候能幸福一下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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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京會所地下拳擊館。
相對私密的場館內,正在進行博弈的擂臺上熱血沸騰。
黑暗中的燈光聚焦在拳擊臺,空氣中彌漫著汗水與荷爾蒙因子。
隨著身穿黑色運動裝的金發少年落下一拳重擊,險些摔出擂臺的對手拉住橡膠圍欄,咳嗽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