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指責她兒子。
莫語:“盛行賴在國內不走,抱著什么心思還用我多說嗎?難道你想看著他走三年前的老路?”
邵菲停下作畫的動作,大笑道:“原來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啊?”
莫語咬牙切齒:“剛剛家主已經起疑心了,萬一當年的事情敗露,我們都得死!”
邵菲漫不經心的撇撇嘴,“我兒子做什么都是對的。你管不著~”
“你這樣是害他!”
“害他?”
邵菲望著眼前畫像上的男人,逐漸瘋狂的神色讓她恨不得折斷手中的鉛筆。
“我生下他就已經害了他。”
“只要我兒子開心,你們的感受和利益關我什么事?我只要我兒子開心!”
莫語深呼吸,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和瘋女人計較。
“我鄭重的和你說一遍,趕緊勸你兒子回英國,短期內不要回京都!若是非要走到那一步,我們誰都承擔不起后果!”
邵菲不停笑著:“你怎么不讓你兒子死在美國別回來呢?”
莫語怒火瞬間燃燒:“你!”
聽她憤怒,邵菲笑得更歡了。
“莫語,今時不同往日。孩子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跟主見。你跟我說沒用,我一個瘋婆娘沒那么大本事。”
“我看要不然,你找我們未來的好兒媳說理去?”
“……”莫語緊握住電話的手指泛白。
江、晚、梔。
剛在餐桌上發生的事就是最好的警醒,她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邵菲,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必須站在統一戰線上!”
“你錯了大嫂。”邵菲并不贊同,閉著眼睛微笑幻想著,“我兒子喜歡誰,我就喜歡誰。”
莫語厲聲呵斥:“你瘋夠了沒!”
女人不停地笑,“好事都讓你和你兒子占盡了,你還有什么可不滿的?”
畫室門外傳來敲門聲,和丈夫西門延溫柔的聲音。
“老婆,在畫室待一天了,出來吃點東西吧。”
“嗯。”
邵菲掛斷電話應聲,不疾不徐拿過旁邊的火柴盒,從中取出根火柴用力在皮殼表層一劃。
眼底,火焰迸發。
點燃畫板上裝訂的畫紙。
男人的畫像逐漸在蔓延的火焰中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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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忙了兩天的遲梟受不了,連夜將文件丟到西門禮臣辦公室前。
“這活兒誰愛干誰干!老子跟那群老外說不明白,他們腦子里是只有一根筋嗎?只認規矩不轉彎的?”
談個合作差點沒給他累死。
西門禮臣沒抬眼,握著鋼筆的手依舊在紙張上描繪著什么。
遲梟兩手往桌上一拍,“西門!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啊?”
男人食指放到唇邊示意他安靜,“噓。”
感到莫名其妙的遲梟湊過去看他手底下的圖紙。
更是氣到沒邊。
“我為了你的項目忙得昏天黑地,你在這設計戒指?這合適嗎??”
西門禮臣勾勒完重點的部分,放下鋼筆道:“不然要你做什么?”
“……”
遲梟氣得發暈,哼聲道:“你要是對本少爺這么出言不遜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剛才碰見誰了的!”
西門禮臣笑得優雅從容,“我并不是很想知道。”
“切。”
遲梟環著手臂昂首挺胸,已然做好嘲笑他的準備。
“如果我說那個人是江晚梔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