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殊溫熱的手輕輕撫上他明顯憔悴的臉,“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她知道遲梟這段時間沒少折騰,人都瘦了。
遲梟怔住,抬起眼看向病床上的女人,還有她主動的手。
遲梟急忙捂住秦殊還落在他臉龐的手,感受此刻被撫摸的真實感。
“秦殊,我想聽你的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去哪……”
他低落的傾訴心聲:“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接下來很長一段我都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你讓我陪陪你好不好?”
說著說著,遲梟越想越難過,越想越不舍。
秦殊看他又要掉眼淚的樣子,制止道:“不許哭。”
自從遲梟發現哭能討她憐憫后,總是故技重施,把她襯托的像個總欺負人的惡女。
遲梟當即收住,泄氣。
最后起身可憐巴巴道:“那我走了……”
秦殊聽這語氣很是上火,“煩死了,你愛走不走!”
男人眼中頓時亮起。
這話的意思是……他可以不用走了?
遲梟忍住心中的狂喜,說道:“我睡旁邊的床,絕對不打擾你休息!”
秦殊沒再理會,躺下休息。
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都能猜到男人在做什么。
輕手輕腳幫她倒好溫水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去床邊躺下,蓋上被子。
或許,正朝她這邊看。
為什么他偏偏是遲生華的兒子?
久久難眠的秦殊睜開眼看著天花板。
這一幕,落入朝她這邊側躺著的遲梟眼中。
安靜的病房內,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堅毅。
“秦殊,我會保護你的。”
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會成長起來的。
秦殊沒敢看他,眼里霧蒙蒙的,無聲的彎了彎唇角。
她和孩子都等著那一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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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港城別墅的路上,江晚梔想起件事情說道:“你現在還在吃那種避孕.藥嗎?”
“怎么了?”男人看向她。
“要不別吃了吧……”
聽莫阿姨說完,她也有點擔心真會吃出問題。
西門禮臣:“擔心我啊?”
“吃出了事你家人會找我麻煩的。”江晚梔思索道:“也有更安全的辦法啊。”
比如戴那玩意。
男人看著她沉沉發笑。
江晚梔猛然意識到她在暗示些什么后,張口結舌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才沒那么想要!”
西門禮臣把她抱過來,說道:“第一個周期我已經吃完了,三個月內不用服用。”
江晚梔順嘴一問,“那三個月后呢?”
西門禮臣落在她唇上的視線,逐漸往下,到她的腹部。
三個月后……
他應該轉正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