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收獲頗多。
只是……還有一件糟心事。
齊衍看著手頭上,齊歡生字數越來越短的每日匯報,忍不住皺起眉頭。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齊歡生的每日匯報,變得越來越敷衍,內容表述也越來越模糊。而且,根據最近收到的消息來看,他似乎還沒有回宗門的打算。
距離宗門大比只剩下一個禮拜。
大多數出山歷練的弟子,除了以歷練為主,主動放棄宗門大比的,現在能回來了的弟子都已經回來,或者在回來的路上了。
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又去哪里,做那些不該插手的事情了。
唉,也該放手,讓他吃點教訓……
齊衍嘆了口氣。
他縱然擔心,可也知道這是齊歡生自己的試煉,很多時候,教訓這個東西也只有吃過了才長記性。
他這個老父親擔心的太多,只會影響齊歡生歷練的成果。
更何況。
齊衍現在也沒有太多精力放在齊歡生身上,這次提前宗門大比一個禮拜出關,還是因為平合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使他不得不出面主持這次的大比事宜安排。
不然齊衍必然會像其他弟子一般,一直閉關到大比前一天。
……
“大師兄。”
“大師兄。”
“大師兄……”
“……”
齊衍剛到舉行大比的武臺場地,眾人紛紛朝齊衍行禮。
密密麻麻的弟子,集中在這里。
或是此次場地的負責人,或是適應場地的參賽者。
齊衍一邊笑著點頭示意,一邊穿過人群,走上最前面的長老觀摩臺,和沈清等人碰頭。
“大師兄……”
“嗯,這段時間,各位長老有出門嗎?”
齊衍回房間后,倒頭睡了個昏天黑地。
……又是一場夢魘。
夢中熟悉又陌生的畫面,重復不斷地播放著。
齊衍想要醒來,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深陷夢魘中,一遍又一遍的經歷著夢中發生的痛苦,而只是這次的畫面,看上去似乎清晰了不少。
尤其是夢中那兩張模糊的臉,逐漸顯現了輪廓,能讓齊衍分得清一男一女……甚至還有那么一刻,都讓齊衍產生了自己即將看到一切的錯覺。
……
從夢魘中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夢中的一切早已忘得一干二凈,但殘留的情緒,依舊讓齊衍有些提不起精神。
但連軸轉帶來的疲憊已經消散了不少。
齊衍深吸一口氣,在開始修煉前,打算先去主峰轉一圈。
雖說是交給顧念慈,但人家到底只是個小孩子,齊衍倒也沒那么厚臉皮,真的什么都讓人家做去……
不過也是意外,齊衍居然在在管理主峰弟子令母牌的地方,遠遠望見了顧念慈。
瘦瘦小小的一個人,拿著主峰弟子的人名冊冊子,對著整面墻的弟子母牌,皺著眉頭,一個一個對過去。
時不時記錄兩筆。
看上去,就是一個執拗的小家伙。
齊衍悄無聲息的站在顧念慈身后,看著他在冊子上工整至極的字,笑著輕聲詢問:“在確認弟子母牌情況?”
顧念慈顯然是被齊衍嚇了一跳,手中的筆桿子都抖了兩下,原本一個工工整整的字,愣是在最后一筆,抖成了毛毛蟲。
“大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顧念慈對齊衍的出現很驚訝。
在顧念慈的印象中,此時的齊衍,理應在房間內修煉才對,怎么突然會到這里來?
果然……
顧念慈想了想,覺得齊衍到底還是信不過自己吧。
如此這般想。
顧念慈原本對大師兄突然到訪的欣喜,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齊衍到底是手下帶過小孩無數,立馬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顧念慈情緒不對,也猜到了這小子想的多,往往也會誤會很多事情。
笑著解釋道:“睡了一覺,養了養精神,還沒有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