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執法長老連說三個“好”,可眉毛卻擰成麻花,對上齊歡生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和審視。
他以前就不太喜歡齊歡生,明明是平合宗一手養大的孩子,尤其是帶他長大的人,還是宗門最拿得出手的首席大弟子齊衍。
首席大弟子齊衍,一言一行,都是整個修真界的典范。
照理來說,他應該養出一個謙和有禮的孩子。
可偏偏,這小子,從小就油腔滑調,異常乖張,就算闖禍了,也總能找到理由躲避責罰。
和其他弟子比起來,總能對他說上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可現在,不光模樣和一個多月前所見相差甚大。
就連性格,似乎都變了不少。
……眉眼間顯露出原本被性格隱藏的戾氣,讓這副本來還能看的過去的面相,如今兇煞之氣幾乎溢出。
真像什么東西,在一點點剝開他原本披在身上的好人皮。
……底下被執法長老盯著審視的齊歡生額頭溢出冷汗,頭頂的眼神,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看透了一般。
整個人就像飄浮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的孤帆,似乎已經被全世界拋棄,只能靜靜等待上天的寬恕。
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深怕執法長老發現自己的秘密。
而就在這時,頭頂的視線突然移開,轉而落在了齊歡生身邊的顧念慈身上。
原本執法長老冰冷的聲音相對溫和了幾分。
“顧家小子,你怎么說?”
呦呵,還帶區別對待的???
“弟子沒有什么可說的,是我們做事沖動,違反了宗門規定,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顧念慈腰板挺直,和齊歡生并肩跪在一起,眉眼間的浩然正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兩人這般在昏暗壓抑的執法堂內,一黑一白,一正一邪,注定相交,卻永遠不可相容……天生的對手。
……
可顧念慈明明想要弄死齊歡生,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沒有將齊歡生的身份公之于眾。
聲音落下的那一刻。
顧念慈甚至都能聽到齊歡生,在自己身邊狠狠松了口氣的聲音。
……這邊。
既然兩個做錯事的人愿意直接領罰,執法長老反倒不再多問。
點點頭,朝身邊的青離和還有一位親傳弟子招招手。
在兩人彎下腰后,三人低聲耳語了兩句……有關兩人的懲戒,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執法堂特制戒鞭各抽三十下,筑基之下,能讓弟子在床上躺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傷口會又痛又癢,十分難熬。
這種刑法,要是放在平常日子也還好,只是皮肉之苦,不傷根基,咬咬牙,也就這么過去了。
可是,最近正是宗門大比的時候。
像齊歡生已經放棄比賽的,倒是還能忍。
可顧念慈明天有比賽,本來也就煉氣巔峰的修為,這三十鞭下去,第二天的比試,對他來說,就不會像今天這般順利了。
要知道,就算是筑基期的弟子,受了鞭刑,一個晚上休息時間。
可能連床都下不來……
此時,只要顧念慈將事情全盤托出,他半點苦頭都不會吃。
甚至他現在就說出齊歡生魔尊的身份,說不定,還能為修真界提前除了這個禍害來著……
可這小子腰桿挺得筆直,愣是沒開口。
沉默著,接受了執法長老提出的刑法……
齊歡生看著顧念慈堅毅的側臉,有些想不通。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顧念慈將自己身份的事情全部交代的打算了,畢竟,他們兩個人,一直都不對付,顧念慈那副想要殺了他的模樣,從來沒有半分虛假。
如今這么好的機會,他要是顧念慈,絕對不會錯過。
可是……
可是這位恨他入骨的小師弟,猶豫過后,毅然決然地將他的身份保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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