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則比較特殊。
修者在到達某一階段后,天道認為要將某一福澤贈與修者,但該次升階,無論降下那種天劫,天劫的歷練都遠遠比不上福澤帶來的好處。
天道為了天平法則,就會將天劫時間后移,極大可能和后面幾次升階天劫疊加降臨。
至于疊加多少次,則要看降下的福澤,到底有多大用處了。
這種情況下的渡劫,必然伴隨著極高的風險。
那么,與極高風險相對的,又是極其夸張的機遇。
修士對這種恩賜,往往向往,又畏懼。
……誰都一樣。
思緒到了這里,佛子看向齊衍的眼神,便又多了一分復雜。
如果按照齊衍說的,沒有惹到天道,那就只有后者這一個可能。
佛子活這么多年,也沒真正親眼看過需要疊加天劫的福澤是什么樣的,更無法相信,到底是什么樣的福澤,需要靠疊加天劫來降臨。
齊衍的未來,也不知是福是禍……
要是佛子沒有記錯,下次渡劫,齊衍將經歷金丹跨越元嬰后的記憶解封。
雖然齊衍已經不記得當年那些事情,但佛子卻記得清楚。
多年前,佛子跟隨師尊了空大師前往平合宗協助封印。
十三歲的齊衍,癲狂又脆弱,被過去不斷折磨,是人樣,又不成人樣。
平合宗掌門“拼拼湊湊”,才讓他勉強撐到兩人到來。
若是天劫疊加在金丹跨元嬰,一旦齊衍的天劫涉及心魔劫,他到底能不能撐過去……
然而等齊衍身邊的靈力全部收斂,原本周身翻騰的氣勢逐漸平息,齊衍身上金丹后期的修為趨于穩定,佛子都沒有看到齊衍身上,出現任何天劫出現的現象。
這樣的話……
佛子微微蹙眉,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而齊衍睜開眼的時候,也就這么對上了佛子略顯探究和擔憂的眼神。
二人只是對視這么一眼,齊衍幾乎就猜到了佛子眼中的探究所為何事。
“看來這次天劫,被安排在了突破之后。”
齊衍用著過于平靜的語氣,主動朝佛子提起天劫這事。
只是這略帶調侃的語調,更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佛子聽罷,蹙起的眉頭非但沒有放松,反而皺得又緊了幾分。
靜靜直視齊衍平靜的眼睛。
片刻后,佛子才又問道:“齊施主,你上次金丹初期渡劫中期時,是什么天劫?”
齊衍挑眉,似乎沒有想到佛子會對他這次天劫延后,會如此看重。
齊衍一向不喜自己的私事,被不熟的人打探。
但考慮到佛子和自家師尊交情不錯,頓了頓,還是老實回答了佛子的問題。
“只是最簡單的天雷劫。”
“……怎么會……”
佛子聽了齊衍的回答,反倒是越發不能理解。
要知道,天道將天劫安排在升階之后,就是所有渡劫中,難度最高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