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似乎到這里就結束,熟悉的鎖鏈敲擊聲響起,將兩個深深陷入戲中的齊衍和啟琊喚回神志,帶入下一場戲內。
……
周圍環境一片漆黑,應該是這場戲還沒有開幕,也算是貼心地為齊衍和啟琊兩人,留下足夠多的時間消化完方才那場“戲”中得到的信息。
“他們口中所說的歡生……應該不是指魔尊吧?”啟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齊衍搖頭否認:“應該不是,若指的是魔尊歡生,那個人不會如此著急他的性命。”
“……大概吧。”
啟琊還是有些不確定。
雖說魔尊就是魔尊,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舊時代的魔頭,和如今的魔尊,一直都是同一個人。舊時代的“英雄”,不會擔憂一個魔頭的性命,但防不住魔尊會隱藏自己啊,就像齊歡生那般,若不是平合宗自己向外告知齊歡生魔尊身份,誰會知道平合宗最受寵的小師弟居然會是隱藏的魔尊……
而齊衍知道陰影背后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自己本人,那么經歷過和自己一樣人生的家伙口中在意的“歡生”,大概率不是魔尊,至于是不是像齊歡生這種情況的隱藏身份……齊衍也覺得可能性不大……莫名其妙的本能又來了。
最重要的是,比起莫名其妙重名的“歡生”二字,齊衍反倒更在意“若兮”這個人。
那個男人口中的“若兮”是齊衍認識的那個人呢……還只是意外的同音個,或者其實另有其人。
其實若只是單純的“若兮”二字,齊衍也不會這么在意。
還是結合男人的那個形容,以及在艾莎口中描述的從祁龍升從認識這個若兮開始發生的一切太過巧合的意外,以及單靠一個若兮,就能讓祁龍升平安無事的離開滿是魔人的華北基地……魔尊會這么弱?
齊衍反倒更覺得,這是魔族那邊下的一個圈套。
而其中彎彎繞繞,那個和自己人生經歷相似的“他”,應該也已經有所察覺。
這時,啟琊突然揪了把齊衍的衣角,猶猶豫豫問齊衍,“那個……他那個口中的異能者,喪尸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齊衍:……
差點忘了,這里還有個人對不上時代稱呼差距的。
齊衍簡單將兩個時代之間,對于稱呼的差距,和啟琊解釋了一遍,看著他茅塞頓開的樣子,還是沒忍住,在人腦袋上又摸了一把。
比起戲中人的那個“他”,齊衍作為另一個時空而來的戲外人,與其說是感觸非常,不如說吸取了不少教訓。今日所見所聞,都將是他日再次經歷相似事情時,得到的教訓。
啟琊則通過齊衍簡單的知識普及,將腦子里那根混亂的弦,總算理清了不少,可理清了,心反倒更雜亂了。
“那個……聽過你解釋之后,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舊時代的蓬萊建立者,如今遭受背叛,如今局勢被割裂成諸多派系,其一,是想要站在世界制高點的修煉者,其二,是想要被魔族同化的親人恢復意識的人,其三,是站在建立者背后,希望能殲滅魔族,建立安穩基地的人。其四,只想茍且偷生,能過一日是一日的人。然后,其一,其二,兩類人和魔族聯手,趁這個蓬萊建立者消失的兩年,將第三派的人囚禁虐殺,一部分死去的人成為低階魔人的養料,一部分被囚禁用來作為威脅那人的武器……齊衍若你身處其中,你會站在那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