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慈和武達郎兩頭都對齊衍懷里的九尾赤狐來歷表達了好奇之意,甚至就連不遠處站著的落清風,雖然一看看過去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齊衍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落清風時不時落在狐貍崽身上的眼神。
哦……都這么好奇啊……
既然都這么好奇,齊衍也沒有隱瞞的打算,用彼此之間隨身攜帶的傳音石開了個共享傳言,齊衍把他和九尾赤狐在‘囚洞’內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哦~怎么說呢……不愧是大師兄啊!在有些層面的運氣,實在好得驚人,居然能把一只魔化的九尾狐妖誤打誤撞救回來……高,實在高!】
武達郎聽齊衍講的故事聽得目瞪口呆,當場就忍不住感慨萬分,對齊衍好一頓吹噓,語氣夸張得不行。
往常這個時候,要是秦羽在武達郎身邊,指不定就冷嘲熱諷上了,屆時,如果沒有齊衍開口阻止兩人的爭吵就會愈演愈烈,熱鬧非凡……
只可惜,如今在場幾人里,齊衍只是無奈一笑,看上去暗含警告,比起開口接話茬,齊衍更喜歡動手。顧念慈呢……倒是有可能接話滿足武達郎的奇怪癖好,但這次他似乎陷在自已的思緒里,沒功夫搭理武達郎。再說落清風……算了別說了,這是個三棍子憋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武達郎也指望不上這家伙……
如此這般,武達郎身邊少了個接話茬的家伙,他又接連感慨了兩句,可久久得不到旁的什么回應,武達郎自覺沒意思,撇撇嘴,不再說話。
場面終于冷清下來,武達郎剛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休息休息,顧念慈卻一言難盡地看著齊衍懷里的狐貍崽,問齊衍,【大師兄,你知道這只狐貍是什么身份嗎?】
齊衍看顧念慈這副奇怪的表情,一愣略顯遲疑地點了點頭。
【……知道,在‘囚洞’里的時候,聽里面的一只鼠妖提過一嘴,好像說是狐族少主……怎么?小師弟是知道些什么嗎?】
其實按照齊衍和這只狐貍崽另類的相遇方式來看,這只九尾赤狐的來歷,也絕對不是齊衍說的“狐族少主”這簡單四個字能概括的,而且當時那只鼠妖也提過一嘴,這位“狐族少主”因為某個不知名的原因被妖皇廢去修為……應該還被妖皇剖了妖丹,不然當時他的妖丹,也不會被妖皇隨手轉贈給齊衍。
總的來說,就算顧念慈還沒說更多信息,齊衍也一早就得出“這只狐貍是個大麻煩”這個結論。
但這只狐貍在‘囚洞’里幫了齊衍不小的忙,齊衍也不是那種沒良心到能把“救命恩人”拋棄不管的,因此齊衍就算知道這只狐貍是個大麻煩,也依舊把他帶在身邊,當然,要是這只狐貍哪天愿意離開,齊衍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
顧念慈自然不會讓自家大師兄不明不白地揣著一個大麻煩,把這只狐貍……也就是有關赤酒桑的過往,和齊衍一五一十地講了個清楚。
這下甚至都不用齊衍本人感慨,一旁充當氣氛組的武達郎率先開口。
【哎呦喂,我嘞個大師兄啊,我收回剛剛的話,你這是撿了個大麻煩……嘖嘖嘖,這小狐貍看著平靜無奇,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干的那些風流往事倒是真不像個東西。大師兄要不把它送回妖族去?不然哪天妖族的人找上門來,或者這家伙傷養好了又去找妖族的麻煩,還把我們給捅了出去……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不對,不對,再怎么說這狐貍在‘囚洞’也算是幫了大師兄不少忙,直接把他給送回妖族,倒顯得我們不像個東西……麻煩嘞,麻煩嘞……】
武達郎坐在臺階上,摸著個下巴喃喃自語。看似是在給齊衍出主意,實則更像是在安慰自已。
齊衍也難得附和武達郎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懷里依舊表現的有些懵懂的狐貍。
齊衍也不是沒想過這狐貍崽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好事,才會惹怒妖皇,讓妖皇不僅廢了他的修為,還殘忍地剖他的內丹。
……要知道對齊衍就算對妖族再不了解,但如今的妖后是狐族神姬這件事,齊衍還是知道的。狐族有這層關系在妖皇那里,按理說要是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哪只狐貍應該落得個這么凄慘的下場,更何況這只狐貍還是狐族的少主。
不過,如今聽了顧念慈的解釋,齊衍只能表示理解,并對懷里這只看似乖巧的狐貍產生懷疑。
……這么不要命的嗎?
【大師兄還是找個時間趕緊把這件事和掌門稟報一下,咱們不是和妖皇有交情來著……大師兄應該也被掌門帶著去拜訪過幾次妖族吧,反正這件事先和掌門稟報,看看掌門那邊是什么意思吧。】
武達郎使勁薅了把頭發,總算想出了這么一個“完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