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四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很軟弱，但拿在他們四個人手里的槍，可都是硬家伙。
婁青黛幾人面面相覷，一時竟也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這四個人舉著槍，硬著頭皮擋在齊衍幾人前面，為首之人咽了咽口水，又硬著頭皮問齊衍他們，“你們上來，是來干什么的？”
態度倒是相較之前更溫和了，不，聽著這人尾音的哭腔，這人估摸著都要哭。
“我，我來說？”
婁青黛看向齊衍，有些不太確定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齊衍點頭。
婁青黛再看其他人，見他們同樣跟著齊衍一起點頭，“……好吧好吧。”
婁青黛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走到最前面，“那，”還沒等她說出第二個字，原本攔路的四個人突然就嚇得雞叫，婁青黛在他們眼里就像是那個瘟神轉世一樣，唯恐靠近一點，就會要他們的小命。
“不是，至于嗎，”婁青黛更無語了，“我能吃了你們是吧？”
四個人本能點頭。
“嗯？”婁青黛舉起拳頭，朝四人比劃一番，“我說你們找揍是不是？”
“沒有沒有！”
四人連忙搖頭否認，為首的男人更是邊哭邊問好聲好氣地問婁青黛，“姑奶奶，你們上來干什么啊，在一樓待著不好嗎？我們就是個巡視，都是根據程哥的命令做事，你千萬別殺我啊，嗚嗚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架不住死神在向他招手啊，男人抹了把眼淚，就發現眼淚流得更兇了。
“不，不是，你哭什么？”
婁青黛看著面前的男人哭成狗，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要不找事，我殺你干嘛？”
“嗚嗚嗚嗚！”
男人哭得更兇了。
他一想到剛才質問婁青黛他們的語氣，甚至已經能看到地府的大門為他緩緩敞開。
婁青黛也算是徹底沒招了，深吸一口氣，道：“你要是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我絕對不殺你，但你要再哭，我現在就把你殺了，如何，你自己選。”
男人原本怎么都停不下來的眼淚一下子止住，婁青黛看他這樣，都想夸自己一句“當代神醫”。
“咳咳，”婁青黛輕咳兩聲，盯著男人的眼睛，“我就問你，這商場我們不能逛嗎？”
“不……”
男人旁邊的同伴似乎有話要說。
然而還不等對方說下去，男人就先一步捂住他的嘴，顧不上抹去流下來的鼻涕，朝婁青黛諂媚一笑，連連點頭道：“能！能！能逛！能逛！當然能逛！”
“不過，”男人語氣有些猶豫。
但婁青黛聽他這語氣，顯然后面的話才是重點。
婁青黛催促道：“不過什么？別磨磨唧唧的。”
“頂樓東面的電影院不要去，那是程哥的地盤，雖然你很厲害，但……”男人撓撓頭，心底糾結一番后，似乎是看著婁青黛饒他一命份上，好心勸道：“你比起程哥，還是差遠了，要是不想你的同伴受牽連，最好別去惹他。”
“其實，程哥……人還是不錯的。”
男人或許自己沒意識到，他雖是這么說，但心里不知想到什么，臉上竟露出有些一言難盡的表情。
就算是最遲鈍的田濱，也能看出來男人后半句話說的有多違心。
“多謝你的提醒，頂層我們不會上去，這點分寸我們還是有的。”
婁青黛朝他露出難得友好的笑容。
男人見狀，索性咬咬牙，又道：“對，對了，那些撬過但又被關上了商鋪，你們最好也別去，里面都是程哥的東西，就算是我們這里跟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弟兄碰了里面的東西，都能被程哥要去半條命，你們也最好離遠點。”
“……好的，”婁青黛點點頭。
褪去銳利的婁青黛看著似乎無害，男人剛松一口氣，婁青黛緊接著問他：“里面都藏了什么東西？”
男人自然而然就順著婁青黛的話說下去，“還能是什么，當然都是程哥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