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嗯嗯,收到。”秦漁忙不迭點頭答應,心中暗罵,這怪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鳥,用的手段都這般邪異。
見秦漁答應下來,那怪人嘿嘿一笑,把天妖袋往秦漁手里一塞,與此同時,不等秦漁反應,一條一尺來長,通體火紅,看著便有劇毒的金頭大蜈蚣,就順著那怪人的衣袖爬上了秦漁的手臂,在馮緣手腕上結成了一個環。
“以防萬一,這嗜血金蜈乃是我精心祭煉多年的靈物,以防萬一,就也跟小友你一起,若是碰到天妖袋解決不了的危險,它也能保護小友性命。”
秦漁強忍著惡心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心下卻不由暗罵,這哪里是保護自己,分明是怕自己一去不回,給自己下的保險。
見秦漁臉上并無不悅表情,那怪人這才笑著把一段百來字的口訣念誦了兩遍,秦漁記下口訣,試演了一番,天妖袋果然如同那怪人所說一般,放出來一股任由自己操縱的血光,這才扭頭下山,只不過來時的興奮這下算是一掃而空,只剩下滿腹愁思。
從后山離開,秦漁也不打算回鐵牛寨,那怪人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放在他身上的嗜血金蜈說不定就有什么定位的作用,這時候回鐵牛寨,說不定還會牽連寨子里的村民。
想了一想,秦漁調轉方向,朝著東邊山頭走去,寨子里面的人通常都在西山狩獵,自己若是去了西山,哪怕那個怪人信守承諾,自己完成任務,就放自己離開,沒了西山的獵物,寨子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死道友不死貧道,直接去東山!
鐵牛寨在大兜嶺中并非是獨一家,在東山還有一家老牌山寨青龍寨,不過和鐵牛寨這些村民轉職的山賊不同,東山的那撥人才是正兒八經的土匪,都是些犯了事躲在大兜嶺躲避仇家追殺的兇人,為首的青龍寨幾位寨主更是惡名昭著的江洋大盜。
鐵牛寨在剛進入大兜嶺的時候,還和青龍寨的這些賊人爆發過幾次沖突,后面見了鐵牛寨的村民又十分彪悍,又不和他們在劫道剪徑的事業上競爭,青龍寨這才放棄了和鐵牛寨的沖突,不過饒是如此,鐵牛寨也有不少好手折損在青龍寨手里,兩者本來就有大仇,若是那個怪人被引到青龍寨,也算是一件好事。
青龍寨的這些人對打家劫舍更加擅長,狩獵野獸卻遠不如鐵牛寨的職業獵戶們,西山的獵物都快被鐵牛寨的村民們給捉的青黃不接了,東山這邊卻還是各種野獸的天堂,鐵牛寨的好些獵戶村民都眼饞東山的獵物的很,只是忌憚青龍寨的賊人,被秦大寨主勒令不許去東山捕獵。
才一進入東山,秦漁就看到一頭肥碩的巨大身影正靠著一棵大松樹蹭來蹭去,竟然是一頭壯年大野豬。
那棵松樹足有腰身粗細,樹皮皸裂如同龍鱗一般,被那頭野豬一蹭,枝干晃動,松針嘩啦啦的往下掉。
獵戶間有句流傳甚久的話叫做,一豬二熊三老虎,在山林之中,寧肯遇見老虎,也不要遇見野豬,尤其是發情期間的野豬。
野豬這種東西,看著似乎并不如老虎兇惡,但脾氣極差,一旦沖撞起來,速度比起老虎還要快,配合上一嘴獠牙,大腿粗細的樹也是一撞就斷。而且這些野豬為了防止蚊蟲叮咬,還會在身上蹭松香之類的樹脂,這些樹脂在野豬毛發上凝固之后,就和一層厚厚的鎧甲一般,尋常箭矢哪怕射穿樹脂,也只能給這黑貨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傷,只會更加激怒這家伙。
看著這頭明顯是壯年期的野豬,秦漁趕緊躲到了一處巨石后面,把天妖袋給取了出來。
這天妖袋也不知道是什么野獸的皮革縫制,呈暗金色,正當中用金絲銀線繡了太極圖案,摸上去一片冰涼。
秦漁把手搭在天妖袋上,牛魔真氣按照怪人傳授的口訣輸入天妖袋之中,天妖化血神光飛出,在半空調轉了個相反的方向,這才撲向那頭正在蹭樹的野豬。
那頭野豬正哼哧哼哧蹭的舒服,渾然沒料到竟然還有此等災禍臨頭,天妖化血神光落在身上,沒來得及哀嚎,變被血光整個吞了進去,不消片刻,血光散去,原地就只剩下幾顆拇指大小的血珠,那頭剛剛還在蹭癢的野豬,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秦漁驚嘆于天妖袋的威力,同時心里也起了大大的寒意,也就是那怪人不知道為什么沒起殺心,否則自己怕是一個照面,就要被化成血珠了。
把地上散落的幾顆血珠扔進天妖袋之中,天妖袋上頓時傳來一股暖流,不多不少,正好比方才秦漁催動天妖袋消耗的真氣多上一成,瞬間便把方才消耗的牛魔真氣給補了回來,原本這多余的部分就要消散,但秦漁現在是大力牛魔訣的境界足夠,差的就是能量補充,得了這股助力,牛魔真氣頓時又增大了一圈。
“按這個進度,只要殺的兇獸夠多,大力牛魔訣的真氣今日就能小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