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既然來了,也不用急著走,我這里正好有幾件事,不方便自己出手,既然你們蜀山的人來了,也合該你們出一份力。”
秦漁是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了一個蜀山弟子的身份,還被“合該出力”,秦漁很想辯解一句自己和蜀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但看白素貞手里還提著的長劍,是真沒膽子說出拒絕的話。
“白先生有何吩咐但請之說,我輩蜀山弟子路見不平匡扶正義乃是門規,只要不是違背道義之事,小子必定傾力相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逃是逃不掉了,秦漁干脆就把話說的漂亮些。
“倒也用不著赴湯蹈火,這事說簡單也簡單,我和小青本來在西湖底下修行,后來得觀音大士指點,轉而來了余杭縣修行,但我原先居住那水府卻是空了下來,后來被一個鯰魚精給摸了進去,那家伙仗著從水府里得了些寶貝,在西湖附近幾條支流興風作浪,自稱西湖龍王,我因為修行不便出手,你去幫我了結了它。”
“鯰魚精?敢問這鯰魚精是什么修為?”
“不高,不過剛剛打通周身竅穴,躋身煉氣二層養氣境,連人身變化都不完全,若非因為金山寺那個法海和尚鉗制,我和小青不方便出手,這種小東西,隨手也就解決了。”
金山寺法海?秦漁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個面目威嚴,口中念誦大威天龍的和尚,看來這里面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秦漁嘀咕了兩句,便答應了這事。解決一個煉氣二層的野生妖怪,這事情不算困難,能得個白素貞的人情也算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況且自己修行元辰十二訣正需要充沛血氣,剛好把這頭鯰魚精用天妖袋給化了。
等秦漁和白素貞達成交易,從后堂出來的時候,保安堂里又多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俊秀年輕男子。
“相公,你回來了?那個煩人的道士騙子怎么樣,已經打發走了嗎?”
“道士騙子?怎么回事,姐姐你們遇見什么事了?”一旁的小青把頭湊了上來追問。
那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笑著點點頭,不徐不疾的開口,“我和你姐姐今日去觀音禪寺上香,回來路上遇見了一個大胡子道士,非要說你姐姐是妖怪轉世,只有把你姐姐交給他,才能免除禍端,我不愿理他,他又說讓我把什么符紙化在水里讓娘子喝下去,必然能夠顯現原形。”
說到這那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他自己是傻子,偏把其他人也當做傻子,那大胡子道士給的符紙一股子蒙汗藥味,拿這個來騙我一個大夫,也真是他想的出來。我猜想他必定用這一招害過其他人,就和娘子假意配合,把那個大胡子給的符紙換到了他的水壺里,那大胡子喝了果然直接當場昏迷,我就讓娘子先回來,我去聯系了附近衙役,把這廝扭送去了官府。
娘子你還是心善,要知道這種人若是一時心軟放了,日后說不定就會有更多的家庭受到傷害,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方為正途。”
那年輕書生說的頭頭是道,白素貞就在一旁安靜聽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全然沒有方才在秦漁面前那副霸氣。
“娘子,這位小兄弟是?”
“這位是來看病的客人,我方才已經看過了,不是什么大事,開幾副安神的方子就好了。”
聽到白素貞提及自己,秦漁也適時站了出來,“多謝白先生,許大夫,方子已經開了,我就先告辭了。”
秦漁帶著朱仲幾人離開保安堂,許仙扭頭看向秦漁離開的背影,目光之中有些閃爍。
“娘子,這人怎么光開方子,不抓藥啊。”
“興許是那些藥材人家家里有吧,左右都是些常見的草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