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艷羨的目光,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這種道理,秦漁從前世就明白,與其干巴巴傻看著流口水,倒不如努力修行,爭取早日突破到龍虎境,到時候御青飛行也是指日可待,不對,御劍飛行,指日可待。
小青既然走了,秦漁自然也就沒有繼續逗留此地的必要了,身形一晃,撲通一聲跳入了旁邊的離丘河之中。
煉化河神符詔之后,秦漁就多了一項御水的神通。和御水訣不同,河神符詔自帶的這道御水神通明顯要高級許多,秦漁在用御水訣操縱水流的時候,需要用真氣約束水流,操縱水流變化本質上都是真氣的變化,而河神符詔上的御水神通卻是截然不同,比起御水訣的控制,河神符詔的御水神通更像是號令。
秦漁如同天子發號施令,而水流就像是他麾下最忠誠的士兵,不折不扣的執行他的每一個命令,秦漁一念起,離丘河的水流就會毫不費力的隨著他的心意變化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狀,想浪起便浪起,想浪平便浪平,風霜雨雪,種種變化盡在一念之間,在離丘河的水域之中,秦漁可以說是水域的絕對掌控者。
然而就這么個堪稱bug的能力,那頭鯰魚精竟然只會一招架起浪頭砸人的蠢笨招式,但凡那頭鯰魚精能夠發揮出御水神通一半的威力,不說能夠抵擋嗜血金蜈,想要借水遁脫身絕對不是問題。
“水遁,大壩誰修噶!”秦漁一掌拍在水面,一架純粹由水流組成的馬車出現在秦漁身下,秦漁一聲令下,附近游曳的魚群便蜂擁而至,充當起拉車駿馬的身份,秦漁坐上馬車,輕輕拍了下手掌,就見到一陣水花翻騰,魚群大力,載著秦漁沉入水底,朝著西湖方向狂奔。
等魚群拉著馬車到了離丘河匯入西湖入口位置,秦漁這才揮手散了水流凝聚而成的馬車,讓那些拉車的魚兒自行散去,這也是河神符詔附帶的作用之一,凡是離丘河中的水生生靈,都要受到秦漁這個離丘河河神的鉗制,當然這也僅限于沒有生出靈智的普通水生生靈,若是像蝦頭領和鯉太尉那種生出靈智的精怪,就已經能抵擋河神符詔的號令之力。
可惜這道河神符詔只能管轄離丘河一段,到了西湖,雖然依舊保留有御水神通,但威力明顯就減弱了許多。
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使了個障眼法上岸,一抖身子,水氣便從身上褪去,整個人又復干爽,秦漁這才邁開大步匯入了主干道。
走了沒幾步,秦漁就發現今日這余杭縣似乎有所不同,往常出入余杭縣的客流相差仿佛,但今日秦漁一路走來,見到的卻大多都是朝出城方向的,入城的只有寥寥二三成。
秦漁帶著疑惑回了云來云去客棧,大老遠就看見跑堂小哥李逍遙無精打采的坐在云來云去客棧的門檻上。
“洪兄弟,你回來啦。”
秦漁笑著點點頭,“逍遙兄弟,今日這番冷清,怎么就你一個人?”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起這個,李逍遙就跟被抽了骨頭一樣,癱在門檻上。
“洪兄弟你不知道嗎?今日乃是余杭縣一年一度最最最熱鬧的花燈廟會啊,大家都去廟會趕集去了,連嬸嬸都去廟會上求神保平安去了。”
“花燈廟會?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啊。”
“何止是有意思,”說到這,李逍遙竲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花燈廟會乃是我們余杭縣一年一度最大的節日慶典,各路行商,雜耍藝人,甚至還有西域的胡姬,到了晚上,還有最最最引人矚目的放花燈活動和煙火表演。”
“聽逍遙兄弟的話,你應該很想去這花燈廟會才對,怎么留在這苦苦發呆?”
“別提了,我都和丁家姐妹約好了,要一起去放花燈看煙火,但嬸嬸非說要有人留下來看店招呼客人,她要去廟里還愿,就只能我留下來了。”
看著李逍遙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秦漁不由有些好笑,“這里除了我,哪里還有其他客人?我也想去這花燈廟會看看,也不需要你招待,你嬸嬸幾時回來,你算好時間,趕在她之前回來客棧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