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以后給這些鬼物全部車翻的念頭,以火車鬼為首的秦漁一行人提前一刻鐘來到了龍驤軍營門位置。
此時在龍驤軍的營門口已經聚集了好幾支重甲鬼兵小隊,秦漁他們也沒有多想,挑了個位置就站了過去。
龍驤軍作為大頭鬼王的親衛軍之一,除了負責三眼城幾處城門的守備工作之外,還擔負著三眼城周邊地區巡邏掃蕩的職務,這種例行巡邏通常每月一次,掃蕩范圍包含三眼城附近百里,自然不可能只有秦漁他們一個小隊,實際上秦漁他們和另外一支小隊只負責三眼城東面方向的一部分區域,還有十來支隊伍負責剩下的區域。
秦漁他們來的不算早,但也不算晚,等了沒一會兒功夫,剩下的幾支隊伍也都到了營門口集合的位置。
負責分配任務的是一個秦漁未曾見過的鬼兵頭目,不知道為什么,秦漁總感覺這個家伙目光掃過他們這一支隊伍的時候,總是透露著一絲不懷好意和幸災樂禍。
好在這家伙雖然看秦漁他們的眼神不大對勁,但卻并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在按部就班的宣讀完此次任務的安排之后,便悄然退場,仿佛秦漁方才感受到的陰寒目光只是錯覺。
原本秦漁還擔心出發之前還會出現什么幺蛾子,比如臨時更換任務位置,將自己原本巡守的區域換成更為危險的地方,又或者是暗中安排給自己一個心懷殺意的隊友,等自己到了位置,就拔刀出手,借口意外將自己給除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秦漁多想了,畢竟眼前這位老哥實在是不像被派過來排除異己的。
“老哥,別擱這愁眉苦臉吭哧吭哧嘆氣了嗷,咋回事,你擱著整的跟誰欺負你了似的,啥事,跟老弟我說說,咱嘮開了就好了,別想不開嗷!”
秦漁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苦相,修為同樣是煉氣第二層的鬼物小隊長,開口寬慰道。
這位老哥也不知道咋回事,剛從城內出發的時候還是一臉嚴肅,一副生人勿近的酷哥模樣,秦漁還以為這位就是那種性格冷漠的悶油瓶性子,結果出城沒幾里地,一下子就擱這抑郁上了,要不是還有手下在旁邊,秦漁都懷疑這位老哥能當場哭出來。
那滿臉苦相的老哥看了一眼秦漁化身的白猿尸兵,又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死到臨頭,馬上鬼都做不成了,想不想開有什么區別,別鬧,讓哥哥我靜一靜。”
這位苦瓜臉小隊長對待秦漁這個普通鬼兵倒是沒什么瞧不起的,關于火車鬼一加入龍驤軍就被龍騎將軍看重,破格提拔成小隊長的事情,這幾日早就在龍驤軍里面傳開了,根據當日在場的鬼兵所說,這位火飛輪火隊長和陰河大隊長交手都不落下風,雖然現在掛的是小隊長的職位,但實際上手底下的鬼兵份額卻是按中隊長的鬼兵人數配給的,只要再積攢上一些功勞,不用多久就能升職到大隊長。
而作為火車鬼的心腹手下,白猿尸兵白元霸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更別提白元霸之前接下陰河全力一刀,展露的實力在煉氣第二層之中也算得上前列。
苦瓜臉小隊長自己雖然同樣是練氣第二層,但他這個小隊長的職位可不是因為實力而得來的,相反,他的實力在煉氣第二層之中也就一般,連自己手底下的幾個鬼兵都不如,他能當上隊長完全是因為有一手勘探陰氣收集寶物的本事,所以在面對白猿的時候,哪怕心中一片亂麻,也沒有選擇去得罪這位頗有前途的普通鬼兵白某。
“鬼都做不成?此話何解?”秦漁眉頭挑起,目光投向苦瓜臉老哥,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解啥解,這不擺明了嗎,不出城,違抗軍令,死城里,出城,死怪物嘴里,反正都是死,死之前讓我躺一會,等死的時候有精神一點。”
“出城,死怪物嘴里?不至于吧。”秦漁回想了一番,當初從無名沙漠逃向三眼城的時候,秦漁也不是沒有在外界待過,雖然肯定比城池之內危險,但也不至于出去就是一個死字,這個苦瓜臉老哥怎么如此悲觀。
“怎么不至于,這可是東城范圍...”那苦瓜臉男子剛要解釋,忽然一愣,反應過來,眼前這廝才加入龍驤軍三天,對于三眼城的相關消息定然不熟,自然是不知道這城門東方向的土地上有什么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