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看見女兒終于回來了,松了口氣的同時還不忘劈頭蓋臉的罵道:“臭丫頭你死哪去了,距離儀式只有兩個小時了,還不快去把嫁衣穿上!”
張霞委屈得要死:“爸,你真打算用一百萬買斷我的命嗎?”
張父張母驚訝的相視一眼。
張母急忙拉住她的手勸道:“什么買斷你的命,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哪會要命啊。”
“只是一個儀式能給一百萬?”張霞的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下來,委屈得控訴道:“你們明擺著是要我去送死啊!爸爸媽媽,我不是你們的孩子嗎?”
張父一臉厭煩的怒斥道:“你弟弟現在畢業了,以后要娶妻生子,開銷很大的,你作為姐姐難道不應該幫他?”
“真是白養你這么大了,你怎么這么自私?”
張霞氣哭了:“我自私?我考上一中你們都不讓我去讀,讓我打了十年的工供弟弟的花銷,現在連他結婚生子的錢也要拿我的命去換,我在你們心里到底算什么!”
張父冷眼:“女兒天生就是個賠錢貨,你弟弟可不一樣,他能給我們老張家傳宗接代,能給我們養老送終,你能么?就算把你嫁出去,以你這種貨色最多拿回十來萬的彩禮,夠干嘛用啊!”
“現在有人肯出價一百萬和你配陰婚,你就偷著笑吧!”
“行了,別廢話了,去把嫁衣換上,一個小時后會有人來接你去舉行儀式的。”
張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張霞往房間里推。
“你是?”張母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沈晚。
沈晚一臉客氣笑瞇瞇地說道:“我是霞姐的朋友,聽說她找了一個好人家,我來當她的伴娘。”
“伴娘?”張母沒有多想,拉她進屋,笑道:“那你好好勸勸小霞,讓她別哭哭啼啼的,大好的日子,晦氣。”
“嗯,我會勸她的。”沈晚走進屋,看到張耀祖躺在沙發上打游戲,茶幾上放著零食和切好的水果。
張霞作為這個家的長女,從小就沒有獨立的房間。
她住在陽臺上,只用一塊板子和客廳隔開,里邊只有一張鐵藝床和一個大號帆布收納箱,裝著她的衣物。
床上放著鮮紅的中式嫁衣,張霞坐在一邊泣不成聲。
“他們那么討厭我,為什么還要生下我?”
沈晚遞給她紙巾,“早點認出他們的丑陋嘴臉也好,以后你就不會感到負疚了。”
她環顧四周,有陰氣殘留,但沒看見那個橫死鬼。
看樣子橫死鬼被召回去了。
距離陰婚儀式時間快到了,沈晚讓她先換上衣服,到時候自己會陪著她一起去。
有了沈晚的陪伴,張霞情緒緩和了一些。
看到女兒一身鮮紅的出來,張母笑得合不攏嘴,“哎呀,平時看著你土里土氣的不好看,沒想到穿上嫁衣還是有點小姿色的嘛。”
“女兒啊,過去以后千萬不要使小性子,也不要哭,等儀式完成后,媽答應你,以后不會再讓你這么辛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