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當然清楚這些銀針肯定和沈晚這種人沒關系,但她就是看不慣沈晚質疑自己。
她什么東西?
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聽說連書都沒念過幾年,也配質疑自己?
“我聽師哥說過你,從小生活在大山里,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只念了幾年書早早就輟學了。”
“沈晚,你可以否認我的醫術,跟你這種人我無所謂。”
“但我絕不允許你指桑罵槐的質疑葉老的醫術!”
“劉佩珍好轉是事實,你憑什么說我會害死她?”
“你有證據嗎?”
沈晚面色很淡定:“盛醫生既然認定是自己救了人,那你真的敢拔掉銀針么?”
“如果不是自己施的針,亂拔針會引起多嚴重的后果,你們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吧?”
沈云逸冷笑道:“師妹親自給劉佩珍治療的,她當然知道要從哪里取針,用得著你來說?”
“師妹,取給她看!”
盛婉猶豫了,心底有些發怵。
只有她知道劉佩珍身上的銀針不是她施的。
不過,看著劉佩珍好轉的病情,拔掉銀針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葉老看出她在猶豫,疑惑道:“小盛啊,現在可以取針了,你在等什么?”
“難道病人身上的銀針,不是你施的?”
盛婉下意識脫口而出:“當然是我!”
葉老說道:“劉佩珍氣色好轉,是該取下銀針了,你取吧。”
盛婉深呼吸一口氣,掃過劉佩珍身上的銀針,差不多有二十多根的樣子。
首針先取哪根為好?
她思索片刻,選了一個不起眼的穴道上的銀針,伸手拔掉。
劉佩珍還在睡眠中,檢測生命的儀器也顯示正常。
盛婉暗暗松了口氣。
沈云逸當場懟沈晚:“看見沒,師妹是有真才實學的醫學天才,你什么東西啊也有臉懷疑師妹的醫術。”
沈晚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盛婉,“聽說盛家有一門絕學叫清針法,盛醫生應該從小就學習吧,怎么不知道拔掉這里,牽一發而動全身?”
盛婉鄙夷道:“沈姑娘,你不要不懂裝懂好么?”
“行,那你說,什么叫牽一發而動全身。”
沈晚指著錯中有序的銀針分部說道:“你剛剛拔掉的那根銀針,相當于樞紐,樞紐消失,就意味著接下來無論你拔哪根銀針,都會引起她全身氣血逆轉。”
“輕則半邊癱,重則丟掉性命。”
盛婉臉色一變,聽著她說得頭頭是道,心里不由地涌起不安的感覺。
“葉老,您覺得她說的有理嗎?”
葉老剛湊上去看,只見沈云逸眼疾手快的沖過去,直接拔掉了一根銀針。
“我還真就不信了,你個半文盲說的話能成真?”
葉老這才看清每根銀針分部的穴位,老臉忽然大變,“這針法,怎么有幾分太極九針的玄妙?”
“這里……不好!”葉老大驚失色:“快把銀針扎回去!”
他話音剛落,沈云逸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檢測儀器突然發出劇烈的聲音。
“滴滴滴滴——”
劉佩珍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得沒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