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好賭又嗜酒如命,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敗光了!”
“沒錢你就打我,我身上一處好肉都沒有,大家伙看看!”
張翠說著,痛恨的掀起手袖給眾人看。
左鄰右舍雖然知道張翠一直挨打,但沒想到她傷痕那么多。
兩條細胳膊上全是傷痕,有小刀揦的,有拳頭打的,還有煙頭燙的。
張翠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她哭道:“沈大壯,你就是個畜生,沒有你這樣糟踐人的!”
鄰居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為張翠說話。
“翠嬸啊,這些年你真是太苦了。”
“不要和這種畜生再過下去了,一萬八,買了你十八年當牛做馬,沈大壯真是會算計啊!”
“畜生,真是畜生啊!咱們牛頭溝怎么會出了這種人!”
“怎么不摔死他呢!”
張翠看到想要的效果有了,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多說一句話。
“小晚都走了,你還誣陷她,你還是不是個人啊!”
前面的話都是小晚教她的,這句話是她自個兒發自肺腑的。
沈大壯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疼得要死。
又聽著張翠這個丑媳婦在旁邊嘮嘮叨叨,煩的他罵道:
“那你滾啊!你個臭婊子長得這么丑,除了老子誰要你?”
“老子還不稀罕你了,等老子拿到沈晚那小婊子的錢,老子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滾?
張翠心中冷笑。
這個畜生的報應才剛剛開始,她怎么可能走!
至少也要折磨他一段時間再說。
“大家伙,我張翠不是那么冷血無情的人,看在他現在受傷的份上,我會‘好好’照顧他,等他好點,我們夫妻情分算是盡了。”
鄰居們既同情她,又夸贊她有情有義。
還幫她把沈大壯抬回家里。
人都走后。
張翠端了一盆鹽水過來,冷冷看著沈大壯。
“大壯啊,你瞅你身上多臟啊,我給你洗洗吧。”
一盆鹽水潑下去。
沈大壯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
而這如噩夢般的日子,只是開始。
……
山海灣外邊的馬路上。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從天黑到天亮。
“老張,你說沈大壯進去這么久,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后座的沈懷安詫異道。
沈大壯是他找來威脅沈晚的。
沈晚從小就恐懼這個養父。
有他出馬,沈晚肯定會嚇得六神無主的求著搬回沈家。
可這一晚上過去了,怎么不見有人出來?
司機老張也疑惑道:“會不會是沈晚把人留下了?”
“不可能。”
沈懷安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晚對這個養父的恐懼。
老張忽然看見不遠處的湖邊有個熟悉的身影,連忙說道:“老爺子,您快看,那是不是沈晚啊?”
沈懷安一看,嘿,還真是。
沈晚竟然跟沒事人似的,正在湖邊打太極拳。
這下他坐不住了,下車走過去。
沈晚裝作沒看見他,繼續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