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家里的電器啊,電燈啥的會自己亮起來,有人還在半夜聽到嗚嗚的哭聲,可嚇人了。”
“他們說還好這個鬼沒有傷害他們,只是和他們鬧著玩,實在受不了了就求他放過自己,自己打一天工累成狗了啥的,那個鬼就會停止鬧劇……”
張霞無奈道:“我也學著他們說了,但是這個鬼好像看出來我是無業游民,就老來鬧我。”
“雖然吧我見識過鬼魂了,可它大半夜的出現在天花板上和我面對面的……”
“晚晚大師,我真的繃不住啊!”
沈晚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今晚看看吧。”
張霞的家不大,也就八十來平,兩室一廳,她自己居住綽綽有余。
她提前給沈晚弄好干凈的床鋪,不敢一個人睡,抱著枕頭跑來次臥鉆進沈晚的被窩。
沈晚看著害怕得四下打量的她,笑道:“需要給你助眠一下么?”
張霞好奇:“助眠?”
“嗯,有助眠咒,也可以給你扎一下,這樣你就能睡得踏實了。”
張霞點頭:“也好,我這幾天都沒睡個好覺,有晚晚大師你在我就放心了。”
沈晚教她念快速入睡的安神咒。
張霞念著念著就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很快呼呼大睡過去。
沈晚關了燈,閉著眼靜靜的躺在床上。
到半夜一點多,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驟然襲來。
沈晚睜開眼,房間漆黑一片。
她試圖起身,卻發現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死死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黑暗中,她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鋼筋和骨頭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
沈晚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天花板上漸漸浮現出一張扭曲腐爛的鬼臉。
是個男鬼。
男鬼的身體也出現在天花板上,慢慢的下沉靠近她。
冰冷的氣息如冷血的蛇一樣纏繞她的身體。
旁邊是鼾聲如雷的張霞,她在安眠咒的加持下睡得死沉死沉的。
就在男鬼快要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沈晚掙開束縛,甩出早已準備好的鎮鬼符。
豈料,鎮鬼符猶如貼在一片沙石水泥上。
嘩啦啦的,從天花板上掉下一堆土淹埋她。
沈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
床上干干凈凈,剛才的沙石塵土只是幻覺般消失不見。
天花板上的男鬼也不見了。
沈晚手指頭快速掐算,眉頭微微皺起,“真是造孽。”
一夜未眠。
張霞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發現沈晚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著外賣送來的豆漿油條。
“早啊。”沈晚把她的那份推過去。
張霞驚訝道:“外賣都敢來我們小區里了?”
“沒有,外賣員只送到小區門口,我剛好在樓下溜達,順便就拿了。”
沈晚一晚上沒睡,不是在抓鬼,而是在看此地風水,測吉兇。
她凝視著張霞。
“這棟樓,你不能再住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