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扶額:“放火燒山會燒死多少生靈,這種造孽的事你覺得我會干嘛?”
霍少卿不解:“那你直勾勾盯著那些柴火啥意思哦。”
“火是要放的,不過不是燒山,是燒掉錢老六的尸體就行。”
“那老頭有陰陽眼,還能放蟲子咬人,你千萬要小心啊。”
沈晚反手就往他身上貼了一張靈符,“現在老頭看不見你了,你繼續直播給我看。”
霍少卿半信半疑:“真的看不見我了?”
“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霍少卿拿起手機,躡手躡腳的來到老族長的家門口,穿門而入。
沈晚爬上樹木,找了根枝葉茂盛能遮住她身形的粗樹枝穩穩坐好,認真觀看直播。
霍少卿有些緊張,畫面抖來抖去的。
他小心翼翼的穿過人群來到老族長的面前。
老族長沉浸在兒子快要離世的悲痛之中,似乎真的看不見他。
霍少卿這才放下心,舉著鏡頭拍攝錢老六的現狀。
錢老六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因為降頭反噬,他渾身的皮膚變成詭異的青黑色,布滿密密麻麻的紋路,仿佛有什么邪惡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行。
他氣若游絲的呼吸聲在堂屋上顯得格外清晰。
老族長家的人都不敢說話,同情又悲痛的看著錢老六走向死亡。
霍蔓站在旁邊,看到錢老六的慘狀,她臉上并沒什么表情,有的只是不耐。
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時,老族長拿出了一些古老而奇特的器具。
器具有不少。
老族長先是用草藥把兒子的全身都涂抹過來,再畫出詭異的符號。
隨后,打開罐子的蓋子,一股撲面而來的惡臭讓霍蔓忍不住干嘔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好臭啊!”
“痋引。”
老族長沉聲說道。
他把手伸進罐子里掏出一把黏糊糊的東西。
霍少卿舉著鏡頭湊近拍攝。
沈晚看到這團黏糊糊的東西是一條蟲。
老族長望著痛苦的兒子,渾濁的眼睛中透著復雜和悲痛。
“兒啊,記得回家的路。”
他說完便把痋引塞進兒子的口中。
錢老六雙眼瞪大著,清晰的感覺到這可怕的東西滑入喉嚨,進入他的身體。
霍少卿小聲問沈晚,“他們這是在干嘛啊,下降頭么?”
沈晚前世了解過痋術,科普道:“他這是在用錢老六的身體成為痋引的溫床。”
“痋引是要在人活著的時候吞下,就會寄生在人體里產卵。”
霍少卿瞠目結舌:“臥槽?在人體里產卵?這不就是寄生蟲嗎?”
“差不多吧。痋會在活人的體內瘋狂繁衍,血肉內臟都會成為痋的養分,被一點點蠶食殆盡。”
隨著沈晚的科普,只見錢老六突然渾身劇烈顫抖,他雙眼死死瞪大著,面部因為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扭曲變形。
他的身體正在迅速失去水分,人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萎縮,很快就變得硬如樹皮石殼。
人皮變成石殼般的外殼,痋在體內瘋狂吸食所有的汁液和臟器。
這期間,錢老六是活著的。
他是活生生承受著痋帶來的巨大痛苦,因而怨念在這痛苦中不斷積累加深,最終就會變成厲鬼。
沈晚知道。